绛唇微张，赫连恪心念一动，凑上前就吻住了，“真是辛苦我们小檀了，比及了母妃那儿，再叫人给你斟茶喝，嗯？”

娜里依见状，免不得冷哼了一声，“没个意趣的人物儿，真不知王爷您瞧上她那点儿了……还赐她多宝阁住，宝？她也配？”

“那他日就一道听吧。”赫连恪一锤定音，堵得娜里依半句话也不敢多嘴。

因聊到晚了，两人干脆在一处睡了，翌日一早，便又起来换衣上妆。

“咳。”赫连恪俄然出声，“娜里依，你来跟本王说说，小檀如何就不配住多宝阁了？”

应小檀频频受辱，总算忍无可忍，“汉人如何了？莫非良娣说得就不是汉话吗？”

宝，没押错。

娜里依也是被唬得一愣，却因夙来得宠，一时不觉得然，哼笑着接话，“王爷还问我么？她一个汉人不说，连端庄名分还没有呢，遑论多宝阁了，照我看，侧妃当初赐她个偏厢，已经是天大的汲引！”

三两句的话就扯到了应小檀的身上，赫连恪的目光也跟着转了畴昔。

宜心院，寅时初至，天涯还是渗着墨似的乌黑，呼延青玉叫人点了火折子，燃起满屋的烛灯，映亮了正房。

呼延青玉把“本分”咬得格外重，一下就提示了赫连恪前几日，关于娜里依教唆内侍一事。他阴恻恻一笑，淡道：“侧妃说得是，现在换我们坐江山，也该讲究讲究汉人的本分了……本王明日恰好进宫，也顺道带上应氏，去见见母妃好了。”

酬酢过几句，贤妃始终未曾暴露笑容，略显富态的容颜上，透着谨慎与疏离。“应氏是吧？我们萨奚建朝以来，还从没有王族给汉人女子请封的事情……皇室后辈如是，宫里亦如是，九嫔里尚无汉人，你们王爷如何就要给你请封了？”

等大师回过神儿去看应小檀的时候，她早装得人五人六，毫无异色地起家伸谢。

呼延青玉么，自但是然就暴露了欣喜的笑。

拢着眯眯噔噔打盹的小檀到怀里来，赫连恪低着头问她：“爷要给你请封了，欢畅吗？”

应小檀窄腰束紧，乌发绾髻，黛笔扫过淡眉，若说她昨日的妆容是光彩，那明天便可称精美了。

不容置疑地眼神围着圆桌绕了一圈，最后格外缠绵温情地停在应小檀脸上，“小檀，一会儿叫青玉给你找一身入宫的衣裳，请封之事，母妃自会为你做主。”

等赫连恪的马车绕过这道巷口，两个并辔而行的锦袍男人缓缓跟了上去，“二哥，那是不是三哥府上的马车？”

赫连恪见到她的时候，脱口便是一声赞叹，出于对美人的赏识，他可贵没骑马，回身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