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恪深吸一口气,压抑住震颤胸腔的巨怒,极力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四弟啊,你离京前,可抢到了年熟行里京畿的兵权?”
呼延青媛浅笑,“侧妃、应良娣……另有这位,察可昭训,你们也不必急着归去了,有桩家务事,我们得好好断一断……福来禄,去请王爷和娜里依良娣,一道儿来正院吧,就说我们已经等着了。”
满院光辉。
赫连恪一马抢先,手里的马鞭高高地扬起,又重重的落下。
福来寿的余光状似不经意地瞥了应小檀一眼,他固然深深地叩首下去,却还是暴露嘴角一个极难发觉的笑容,“王爷,奴婢拆了两封给奴婢的信,那封口的火漆已经不见了,但内里的信纸还在。”
赫连恪走时娜里依几近完整得宠,不管太子替她做甚么,都已谈不上固宠二字了。
呼延青玉神采剧变,“姐姐?你如何……”
应小檀抚着袖缘,恭敬地低眉称是,乃至比侧妃还先了一步。
通臂巨烛将正厅照得亮如白天,也将娜里依的脸晃得惨胜白纸。
而应小檀想到的,唯有赫连恪的描述。
言罢,她意有所指地斜睇向娜里依,挑衅似的一笑,方抚裙落座。
胸有成竹地攥了攥拳,应小檀轻声道:“王爷,或许这此中有甚么曲解吧,如果所为之人乃是太子,那他派人杀我,就该是为了替娜里依良娣固宠,既是要固宠,又追杀王爷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