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兰仓猝跪下,低头看地,语气倒是不卑不亢:“不知老夫人这话从何而来?”
林依兰心中狂跳,如果老夫人出了甚么事,她只怕是难逃此咎。
林依兰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心越跳越快,半晌她才找回本身的声音:“妾身痴顽,不晓得老夫人所说何事?也并不晓得妾身漫衍了甚么流言?”
沈老夫人仍然盯着她,她持续道:“实在妾身也有个迷惑,这真的是谎言吗?”
她仓猝想要上前评脉,却被顾嬷嬷一掌推开:“你还想干甚么?老夫人都被你气晕了,你还敢在这里,人呢?来人,把她拉走!你从速滚蛋。”
林依兰看着五姐儿荏弱的眼神,心中一软,又要上前,却还是被顾嬷嬷推开,顾嬷嬷也是烦心不已:“五姐儿,你快别拆台了,郎中顿时就来了。”
林依兰亦是吓了一跳,赶紧上去扶着沈老夫人,对着顾嬷嬷道:“嬷嬷,先把老夫人扶床上去。”
沈老夫人却俄然一拍桌子:“林依兰,你好大的胆量!”
沈老夫人已经不想再看他,便道:“陆川既然是在老爷身边当差,他的婚事便不归我管,今后你们如果看中了谁,就找老爷和那家人去求便可,不消过来了。”
沈老夫人一听,猛地站起来:“你说甚么?你是想说沈府言而无信?”
“哦,是吗?‘沈府出尔反尔,只做大要工夫,打着做善事的名义获得民气,却对真正抱病的百姓置之不睬,要么就是看不起百姓,要么就是胡编乱造,底子没有女郎中。’林依兰,你敢说,这些谎言不是你漫衍出去的吗?还想狡赖,你当世上只要你一个聪明人了不成?”
陆掌柜这才回过神来,他忙看了老夫人一眼,认识到方才本身莽撞了,赶紧告别拜别。
沈老夫人仿佛缓了过来,指着林依兰道:“你说医者不该有贵贱之分,那为何另有诊金一说?若无诊金,郎中会为其治病吗?若病人是个北里之人,但手中有钱,郎中会回绝为她诊治吗?”
林依兰噎了一下,皱着眉道:“老夫人,为北里之人治病,岂不已经能证明医者无贵贱之分了?至于诊金,妾身以为这不是辨别贵贱,而是在有限的机遇里,达到最高的存活率,毕竟诊金是小事,以后的药钱才是大事。”
想到此处,林依兰道:“不瞒老夫人,妾身之前确切听过此传言,可这并不是妾身漫衍出去的。”
内里立时出去两个小丫环,秋燕赶紧站到林依兰面前:“老爷和老夫人还没说话,你们竟敢听一个嬷嬷的叮咛来动姨娘?”那两个丫环站在本地,左看右看,顾嬷嬷却在繁忙,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站在原地不动。
沈老夫人捂着胸口,勃然大怒,顾嬷嬷从速上前搀扶,呵叱林依兰:“林姨娘怎可如此目无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