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点头:“进屋说。”
姜云笙凝睇着他,觊觎靖安侯军政大权之人,视为乱臣贼子。
萧翊风紧紧皱着眉头,脸上净是不耐的神采。
沈念盯着她。
沈念温馨地听着,阴暗的眼眸掩在暗淡的光芒下,让人揣摩不透他此时心中所想。
姜云笙叉着腰在屋内踱步,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她停下脚步,不肯定地又问:“你是说,萧翊风情愿以黄金万两把我赎归去?”
她抿了一口水,不紧不慢地说:“自打我雨夜与你遇见,醒来后那簪子就不见了,难不成被顾丞拿去了?”
顾丞蹲在一边,嘴里吊儿郎本地叼着一根草:“萧翊风的五百府兵就想翻遍冀州城?料他也想不到夫人会在昭亲王的府邸。”
“睡了。”姜云笙道,“刚醒。”
萧翊风凝眸,昭亲王现在正忙着措置南边水患的事,常日来冀州的次数未几,可他毕竟是个亲王,靖安侯府怎敢招惹他?
姜云笙顿时防备起来,翻开被子,轻手重脚地下床,还未走到窗边,沈念在屋外叩门:“夫人。”
她俄然嗤笑一声:“沈念,你的野心不小。”
“他不会。”沈念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夫人在他眼里,没那么首要。”
“如何了?”姜云笙问,“有话要说?”
但此事错在他,固然贰内心积存着满腔肝火,也无处宣泄。
她只一个劲儿地数落儿子:“你跟笙笙再如何闹,也不该丢下她一人!如当代道这么乱,听闻昨夜有人当街杀了几个府兵,她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如何给你爹交代!”
萧翊风沉默。
萧翊风部下的府兵还在搜索姜云笙的下落。
他视野冰冷,望向灯火透明的靖安侯府。
深夜,姜云笙睡得正含混,就听到有人在敲窗。
沈念抱剑而立,面具映着清冷的月光,很有几分遗世而独立的气质。
天气渐暗,柳氏醒来问了好几次,都没问出甚么眉目。
“不是冀州城?”
本来关好的窗此时竟然大敞着,夜风吹出去,拂起她鬓角的发丝。
沈念排闼出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夫人没睡?”
沈念指了指地板:“夫人可知这是那边?”
翌日,一名府兵将军行动仓促走进侯府前堂,神采严厉:“世子。”
“是的。”沈念坐在桌边,眼里波澜不惊。
他回到侯府,那里也没去,就在府里等动静。
姜云笙重新坐归去,文雅地将鬓角的发丝挽到耳后:“你要的是靖安侯府的权?还是靖安侯府的钱?你在侯爷身边多年,吃穿不愁,现在放出以黄金万两赎回我的动静,是想让萧翊风以为劫匪只是个贪财之人,你看中的,实在是靖安侯手中的军政大权。”
将军谨慎翼翼地抬眼看他,抱拳道:“没有,城中统统的处所都搜过了,就连出城进城的人也有我们的人搜索,还是没有夫人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