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直言不讳,目光灼灼:“是。”
她话锋一转:“不过,我有个前提,事成之前,你需护我性命无忧。”
姜云笙握紧手:“你到底是谁?”
萧翊风的神采立即黑了。
沈念把姜云笙送回侯府,萧翊风等了半个时候,也不见劫匪带着人质呈现。
他悄悄地看着她的脸,捕获到她眼中的惶恐,才对劲地松了手。
她思忖半晌:“萧家式微之时,便是我的自在之日。”
“是。”
沈念从怀中拿出一个鸣镝:“若夫人需求,便收下此物,现在我尚且不能从靖安侯身边完整脱身,鸣镝响,自当有人护夫人全面。”
换做平常女子,被挟制后回到家,定会镇静,惊骇,报官,怎的到了她这里,就像是出去玩了一趟,毫无半点被挟制的模样。
就在他落空耐烦,决定不管姜云笙死活时,府上派人来告:“世子!夫人返来了!”
姜云笙嗤笑声:“你就巴不得我死是吗?”
萧翊风走上前,姜云笙侧过甚来看他,轻声唤了一声:“世子。”
姜云笙低声笑起来:“估计他决然想不到,劫匪财帛不要,人也不要,又原封不动的还归去了吧?”
证明了心中所想,姜云笙反倒安静了。
沈念眼底带了笑意:“那日在赵府,夫人不是在等我吗?”
他站在床边,盯着床上那团隐在暗淡光芒下的身影,心中愈发堵得慌。
如何净是遇见一些个不是省油的灯。
姜云笙把鸣镝收下,迷惑道:“萧翊风不晓得你回冀州,你不在靖安侯那边,不会被发明吗?”
沈念的眼里闪过一丝寒意,眨眼即逝。
听到“抄斩”二字,沈念的眼里翻涌着化不开的痛苦和悲楚,他垂下视线,逼迫本身不再回想那日的刀光血影。
姜云笙的食指悄悄扣着桌面:“那你何时送我回侯府?莫非真的要和萧翊风刀剑相见?或者你和顾丞真要那黄金万两?”
沈念双眸微微一沉,顾丞退出去把门关好。
沈念压抑着心中的肝火,沉声道:“萧铮与朝中奸臣勾搭,为了掌控北境军权,仿照沈将军笔迹与匈奴人手札来往,让沈家数百将才葬身刀下。”
姜云笙暴露一个苦涩的笑,眼底通红:“萧翊风,我疼。”
姜云笙换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坐下,微微垂首,声音悲惨:“沈将军被抄家那年,我才十岁,倒是听过一些镇北将军的赫赫军功,金戈铁马平生,落得的倒是这个成果,就连沈将军嫡子也死在刀下,没有逃过这场大难。”
“我不明白。”姜云笙突然起家,“这与你把我带到这来有何干系?”
沈念的视野落在她鼻梁上的那颗小痣上,声音不自发的放柔了一些:“夫人放心,我如何带你来的,我便如何让你归去。至于萧翊风,我只不过耍耍他罢了。”
她的喉头动了动:“你尚未答复我,如何晓得我要复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