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侯夫人、三品诰命夫人触及赌坊买卖,鼓吹出去真是个泼天的笑话。
“母亲如果不喜那些外物,也可与姨娘商讨,怎还沦落到要赌坊份额呢。”
孟氏楞在原地好半晌,等人走远,她狠瞪了林安宁一眼。
林安宁晓得姨娘不附和她的做法,但不是她躲着,这些人就会放过她的。
她正了正神采,“姨娘,我不能让你出任何事情。”
她大要安慰,实则是警告。
“宁儿,你方才如何不躲开?脸上可还疼?我院中另有xx膏,消肿的结果不错,你随我去一趟临风苑,我给你上药。”
“有丞相大人插手,此事并不经查。母亲如果当真有分例,还是要照实申明的好,父亲也好早些做决计。”
她自发有理,反倒壮了几分胆量。
孟氏猛地转头,怒瞪着她,“你给我闭嘴!”
林柏卓阖上双眼,深深吸了一气。
她咬牙道:“我,我也是为了府中生存着想,想为侯府多添置些银钱。不然这诺大的侯府,如何支撑?”
“宁儿……”
再次展开时,满眼皆是对孟氏的绝望。
林安宁轻声细语:“母亲,外祖父家中经常赠来奇怪之物,姨娘亦常补助府中账房,本身库房反而不丰。”
她言辞驯良,看似安抚,却似偶然间将两人间隙撕扯得更大。
林安宁没有答话,更加必定了她的设法,她顿时秀眉蹙起。
“孟氏,你身为侯府主母,未曾以身作则,还牵涉赌坊,是想断侯府前路,毁孩子们出息吗?”
孟氏亦被激愤,“百年积累?你侯府内里不过是个空架子,我若不想体例,府中开消必定亏空!”
白氏楞了楞,“宁儿,你是用心的?”
白氏担忧的声音将她思路拉回。
林安宁看着她拜别,面色奥妙了几分。
“这今后几日,你也能好过些了。”
孟氏冷哼一声,才携着一众下人回了主院。
“孟氏现在在侯府没了掌家权,又要对付赌坊的事情,想来也没甚么空管姨娘了。”
林安宁适时出声,“母亲,我听闻赌坊老板已被缉拿,丞相大性命京兆府清查到底。”
等着,白姨娘可还在她手里呐。
“事情还未处理之前,你临时在房中思过!倘若丞相大人不肯松口,我会亲身将你送去开封府!”
孟氏手脚发软,这才有些惊骇:“侯爷,妾——”
林柏卓忿忿甩袖,回身就分开。
林柏卓眸光如炬,紧盯着她,诘责道:“孟氏,你到底做没做?你若不说,我便派人查个清楚!”
这小庶女倒是翅膀硬了,装了这么多年灵巧,结婚后却给她来这么一出。
孟氏手中紧攥之绢帕,几欲被拧至断裂。
林安宁笑了笑,反手握住了她,“姨娘,不碍事。”
“开口!”林柏卓瞪眼着她,“你还敢抵赖?我侯府百年积累,何必你涉足赌坊?”
他日日在朝堂殚精竭虑,恰好后宅还不费心,净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