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连之前每个月见一次的迷恋都没有了。
裴珩坐在台阶之上,他木然地望着一方小院里的花花草草。
一盘菜一口。
他娘很喜好花花草草,之前住在主院的时候,院子里遵循一年四时分别,做了四个花圃,每一个季候,都有分歧的花会盛开。
见二儿媳妇灵巧的模样,钟氏语气也没那么冲了,“你安放心心做好你镇国公府主母就成了,学学颜氏,之前的她,宠辱不惊,那才是主母的典范。”
钟氏长舒一口气。
扶松下认识地去扶,“督主,您如何了?我这就让人去请大夫。”
“你好好照顾大夫人,如果出了点甚么不对,谨慎你的皮。”钟氏警告道。
望着屋子的方向,眼神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他双膝跪在地上,冲着屋子磕了三个头,复兴身时,决然拜别。
“你最好是从速上手,做出来跟燕城一样的味道,不然的话……”他手按在身边的剑上,意义不言而喻。
狼狈不堪。
看着一样,吃着却完整不一样。
扶松心都跟着往上一提:“督主……”
裴珩醒了以后,洗了个热水澡,等坐到桌前,四菜一汤已经筹办好了。
这个瘟神终究走了。
“督主,是燕城的鱼,还活蹦乱跳的。”扶松解释道。
裴珩头埋在双膝之处,身子都在颤抖。
端返来的菜几近是一动未动。
头咚咚咚地砸在青石板砖之上。
裴珩先是一口气干了半壶的梨花醉,“好酒。”
“至公子,夫人身材不好,如果再多疯几次,说不定就真疯了。您从今今后还是不要再来了,别让夫人再疯了。”
鄙人台阶的时候,身形一晃,踉踉跄跄。
扶松还想给裴珩做点甚么吃的来,裴珩都摇点头,只搂着酒壶一瓶瓶地往肚子里倒。
元氏笑笑:“媳妇晓得。”她又瞥瞥嘴,不屑一顾。
酸菜鱼片、鱼头炖豆腐、红烧鱼、一个清炒时蔬,一个平淡点的汤,就已经上桌了。
裴珩没有半点抵挡,就被英嬷嬷给推了出来,一出屋子,他就浑身有力,瘫坐在台阶之上。
元氏心有戚戚:“娘,我不说了。”
本平整的紫衣,现在充满了褶皱,就连裙摆处都是灰尘。
可观他的神情,才俄然明白心如死灰这四个字究竟是甚么意义。
“你怕他做甚么?他就是个孩子,还能把你吃了不成。”钟氏拐杖狠狠地往地上一戳,想把元氏给戳醒:“她如果分开了,我们国公府拿甚么去拿捏他?你也别觉得他就是个孩子,他犯起浑来,郭家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
这个气候,就怕暑热。
可明显刚才,还好好地在睡,跟正凡人无二。
“督主。”扶松有些不放心:“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英嬷嬷一把扯起裴珩,将人往外拖:“至公子,您快出去吧,您再呈现,是要了大夫人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