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张银票,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赵掌柜内心美滋滋的,刚要伸谢,面前那里另有黑衣人的身影,如来时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他倒不是怕城阳侯府认账,就是怕城阳侯府拖着啊,三万两,不是个小数量啊!
“可不是嘛。”赵掌柜指了指里头的东西:“之前还没这么贵的,可侯府的嘴巴是越来越刁了,普通的燕窝不吃了,要吃血燕,你说说,这血燕的代价,但是浅显燕窝的五倍。并且吃的又多,看这架式,清楚就是拿血燕当饭吃嘛!”
裴珩风俗晚睡。
“你明日不就晓得了。”
“今上刚即位,为天下百姓社稷,都节约度日,更要求臣子要节衣缩食,不能浪费华侈,他城阳侯府倒好,每个季度光补品和金饰头面就四万两。”
“不能啊!”岑宝方惊奇地说道:“平常每个季度侯府都要在我这花好几千两银子呢,到了季末就还,从不拖欠。”
裴珩笑笑,“这侯府的人可真好玩。男人玩内里的人,女人玩里头的人。”
岑宝方也急了,“你明日记得来叫我,我跟你一块去。”
夜深了,多宝楼要关门停业了。
一个季度光补品就花八千两,确切很贵了。
前几日他送金饰去城阳侯府的时候,崔公子让他到了新货再送一些好的畴昔。
但愿赵老板是杞人忧天,那么大侯府,先祖天子亲身封的侯爷,会欠钱不还吗?
“办好了?”黑咕隆咚的死巷子,一个穿戴黑漆漆衣裳的人,俄然站在面前,差点没把赵掌柜给吓死。
“是的。”
账房先生拿出账目,将账册记下以后,又记下了一个数字:“掌柜的,城阳侯府这个季度,在咱这花了快三万两了。”
那女人……
裴珩终究放下了书,“陈望?那女人身边的阿谁保护?”
岑宝方笑笑:“管他多少,你记下吧,城阳侯府还能认账不成。”
这如何好答复,这是客人的隐私。
“要不要部属去查?”
“从侯府里传出来的动静,千真万确。”
扶松又说:“城阳侯府阿谁叫陈望的侍卫,拉拢了永和楼的赵掌柜,让他找到多宝楼的岑掌柜,明日一起去城阳侯府要这个季度侯府在他们那边赊账的钱。”
岑宝方见他一点都不藏着掖着,一页页翻畴昔,翻到最背面,看到底下的数字,“八千两?侯府光一个季度的补品就这么贵?”
岑宝方这里倒是有空房间,二人进了屋,将门一关,岑宝方还没问呢,赵掌柜就先问了:“侯府这个季度在你这花了多少钱?”
赵掌柜手里多了个东西,忙低头一看。
可如果真没钱,等他们有钱,要到多久还?
不可不可,赵掌柜说得对,落袋为安!
拦门的人一听就朝里头大喊,“岑老板,是我,我是永和楼的老赵啊!”
赵掌柜从怀里取出一本账册递了畴昔:“这是这个季度侯府在我店里赊买的东西,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