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郁最会哄庆安帝,不着陈迹地转移了话题,顺势提起了韩德妃:“皇伯父,我母妃好多年没见德妃娘娘了,内心特别惦记,临行前还提到呢!”
赵郁静肃立在那边,垂着视线老诚恳实挨骂。
韩载看罢信,叠好收了起来,抬眼看向赵郁,温声道:“阿郁,你何时到都城的?有没有去见你父王?”
韩载带了一个小厮,正立在不远处打量他。
庆安帝看着跪在大红地毡上叩首的赵郁,不由笑了:“小崽子,还不过来发言!”
清客们悄悄打量着赵郁,打心眼里感觉端懿郡王长得好,性子好,爱干净,又不出去胡搞,如果他们有如许一个儿子,怕是睡觉都会笑醒,但是福王却恰好如何都看不扎眼。
赵郁径直带着知书和知礼去了外书房,命人在外书房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摆了张躺椅,躺在躺椅上闭眼假寐等娘舅。
他又苦口婆心道:“银子朕有的是,不敢多给你,就是怕你跟着他们学坏!”
韩老太太:“......”
知礼也累极了,便同意了。
庆安帝眉头微蹙:“混闹!你是堂堂郡王,如何能跟着一个落第举人读甚么四书五经!你又不消插手科举!”
赵郁昂首看庆安帝,光辉一笑,暴露了敬爱的小虎牙。
福王正在外书房内与几位清客闲谈,听小厮禀报说端懿郡王在内里候着,眉头不由自主就皱了起来:“这孽障来都城做甚么!”
赵郁一向在察看韩载,却没看出甚么来。
赵郁承诺了一声,告别分开。
福王打量着赵郁,如何看如何不扎眼,劈脸盖脸道:“一个大男人,一天到晚不想着为国为民,一味油头粉面沉迷女色......”
如果直接赏银子,就太惹眼了!
他大娘舅韩载去了衙门,并不在府里,是以他先去了内宅见韩老太太。
白文怡出去以后,庆安帝这才和赵郁说道:“阿郁,朕但是传闻你常和庆嘉长公主的老三白佳宁,另有胡春鹤家的老五胡灵一起玩,这两个都是纨绔后辈,你可别让他们把你给带坏了!”
赵郁富有远行经历,此次出门固然有王府保护跟着,他还是谨慎得很,晓行夜宿,不管是行路,还是留宿,都派小厮知礼提早安排,终究一起无事赶到了都城。
庆安帝一边品茶,一边看赵郁,见他穿着素朴,便道:“阿郁,比来是不是手头有些紧啊?”
吃完小蜜桔,他开口问赵郁:“你现在跟着谁读书?”
赵郁进了延福宫,先规端方矩行大礼。
庆安帝一看就明白了,见他笑得敬爱,如同初夏的阳光和清风,心中更是心疼和喜好,便也笑了,叮咛白文怡:“文怡,你去朕的私库支八千两银子过来,银票就行!”
赵郁无所谓地笑了:“我一个繁华闲人,能读些四书五经,明白些事理,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