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轮到文笙黑了脸。
并且看他刚才那一副再呆下去眼要瞎了的模样,估计着内心也一定舒坦到哪去。
到第二天,解缆没多久就是山路,偶然还需穿过密林。
云鹭站定,昂首看了看,抱拳朗声道:“‘青冥刀’云鹭前来拜山,有事求见贵寨的大当家,还请朋友受个累。向内给通报一声。”
此人是个虬髯大汉,看着竟有些面善,文笙一怔间便认了出来,恰是明天在堆栈里赶上的阿谁客人。
两人下了马,牵着缰绳艰巨前行,文笙还好,这一年来跑山路已经风俗了,云鹭这两天骑马赶路,伤口有些扯破,不敢狠恶地活动,为了照顾他,文笙时不时停下来,帮他牵牵马,或者返身拉上一把。
可叫他不测的是,文笙只在对方乱箭齐发的时候顿了顿,很快就跟上了他的脚步,竟是涓滴不见慌乱。
离他们比来的一处哨卡有人居高临下喝问:“站住,干甚么的?”
还是是住店歇息了一晚,养精蓄锐,筹办第二天上山。
落日与寨子门口的箭楼重合,上面有人影在闲逛。不知甚么兵器亮闪闪的,在昏黄的落日里泛着寒光。
这一通箭雨过后,箭楼上没了动静,两人顺利来到了吊桥前。
云鹭满脸都是疼出来的细汗。闻言苦笑了一下,还未说话,突听得由山下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唿哨。
不过怕有的箭歪打正着,云鹭还是拔刀在手,以备万一。
那虬髯大汉见状不由气结,点头叹道:“女人啊,一旦蠢起来还不如一头骡子呢,好歹骡子你往哪边赶,它还晓得往哪走!”说罢回身自顾自上山去了。
云鹭没有躲,他看得很清楚,那箭雨飞来势头虽猛,准头儿却偏出不知多远,这通箭意在打单,俗称“上马戚”。
“歇歇吧。不差那一会儿,山上必定缺医少药,你要格外谨慎伤口。”文笙安抚他。
两人往前走了约莫一箭之地,到了那箭楼的射程以内,俄然听着箭楼上有人呼喝一声,跟着箭如雨至。
到这天傍晚,两人进到了邺州境内,门路开端变得崎岖难行。
另一个约莫是个带队的小头子,不耐烦道:“不是说了‘青冥刀’么,有字号。你去,跟内里当家的说一声。”
文笙道:“解吧。对方如果故意要杀我们,光刚才那阵箭雨就够了。”
云鹭有些悔怨带文笙一个女人家来冒险,可不带着她来,本身更是没有掌控,将心一横,前头先走,将文笙护在了身后。
两人循名誉去,但见由他们之前颠末的处所上来了一小我,先前离着另有一里多路的模样,因为是山路,两人居高临下才气模糊瞥见一个小斑点。可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那人已经靠近到百丈以内。来得好快!
云鹭喘了口粗气,强压着火,进步了声音道:“中间曲解了,我俩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