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入夜又下着大雪，自是家家闭门落锁，半小我影也不见。

PS：周末端，各位书友么么哒。

文笙以手扶额，细心回想。

文笙轻笑：“晓得了。”

“先记取账，等你好了，就换你来服侍爷，不指着你大蜜斯能端茶倒水，嘘寒问暖，闲时弹个曲儿陪爷说说话，”他顿了一顿，“……可别翻脸不认人。”

他传闻亲分缘浅的孩子，被人搔到腋窝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王十三和文笙开街门出去，童百霜听到动静，约莫放下心来，过了一会儿，也熄灯睡了。

王十三觑着四下无人，悄悄问他们：“吴大学士府里的门客技艺究竟如何？就吴丰高低衙常带着的那十小我。”

王十三穿过巷子，不紧不慢往回走。

王十三翻了个身，就势把文笙抱住，搂在了怀里：“瞎叨叨啥呢，没完了还，有甚么事明天再说，睡觉！”

他将门关严，返来又问道：“我做点儿甚么？”

何止会痒。

这会儿差未几二更天。姓黄的一家已经睡下，院子里静悄悄的，只要童白霜屋里还亮着灯。

墨研出来，有一股涩涩的松木香气，那是独属于文人的气味，王十三觉着它与文笙很相称。

“你研墨吧。”文笙把墨锭递给他，教他如何重按轻磨，将墨研得既浓又匀。

文笙固然换了衣裳。却似全无睡觉的筹算，正挽了袖子，往砚台上加了点水，筹办研墨。

文笙挣了挣，没有挣动，她明天走了很远的路，累得不轻，诚恳躺了一会儿，困劲儿上来，很快睡着。

垂垂的，四周越来越温馨。

他怕文笙出来洗漱的时候不谨慎踩到积雪，滑倒了摔着。

王十三“嗯”了一声，拉过被子来盖在身上，将灯熄了，贴着文笙身边躺下来。

王十三反手将她向上托了托，迈开大步往回走，内心忽而欢乐。忽而哀伤。

旁人挠上半天，他不躲不避不运功。也一样忍得住，表面看上去无动于衷。

在她看来，男人们都喜好红袖添香，在她这里，十三这么个大个子乖乖守在一旁研墨也差未几，一样得旖旎，叫人表情大好。

文笙柔声问道：“是不是累了？”

这边自下雪以后罕见行人，地上新雪疏松，可惜没有月光，看不到满地洁白。

“不累。”王十三渐渐站定，“你掐我一下。”

文笙奇道：“我掐你做甚么？你那里不舒畅了？”

“说来听听。”

王十三记得很清楚，他小的时候，在王家善堂里和别的孩子打闹，相互咯吱着玩，他是最不怕这招的一个。

府衙背面有一条冷巷，白日会有很多人蹲在长长的巷子里买卖花鸟鱼虫，外加斗蛐蛐。

鞋子踩在积雪上，咯吱咯吱响个不断。

两人已经分开了状元桥，阔别了灯火与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