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眼中闪过一道嘲弄的笑意，道：“去吧，谨慎些，早去早回。”

不等他回过味来，文笙三两下给他新开的创口上敷好了药。一样按住，将预先筹办了包扎伤口的布条拿过来，绕着他伤处紧紧缠了几道，用力一收，打了个结。

较着是体恤他受伤，一早晨守夜未睡。

王十三既说打过交道，应当未包含在不欢迎的外人之列。

故而他便将这道鞭伤的来源又同文笙说了一遍。

她唱《古平琴歌考》里边的那首《山南》：“山南有泽，容裔云车，雷雨渐起，长风不断……”

“刚才取箭。我看你后背有一条陈年伤疤，疤痕甚长，像是鞭子留下的。”

山上风大，走了一段路，文笙睡意渐消，复苏过来，昂首看了看天。

“你也说得找个合适的，奶奶的。那些略微像样点的人家个个把闺女藏得严严实实，就像被老子看一眼就吃了多大亏似的。滚他们的吧。”

这时候已经半夜，估计着等四个时候下来天早亮了。

王十三一听她将话绕到书籍上去，顿时噤声。

文笙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