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连云鹭都被从牢里放了出来，城里的戒防逐步撤去，除了到处还张贴着赏格那只东夷疯狗的画像，两起命案已是灰尘落定。

两起命案到这里已经有了定论，李曹等人没有虚言，按之前所应诺的，将各方为首阳先生开出的赏银尽数给了文笙，文笙和白麟远合作的那幅“山有浮云树有风”白士元固然非常不舍，还是将它还给了文笙。

有道是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逼/奸良家妇人卖入娼门，只这一件遵循《大梁律》便够放逐砍头的了，等赵善道下了狱，近似如许作奸不法的事还交代出来很多，文笙这才放了心。

白士元心中千折百回，脸上却没有闪现分毫，同文笙道：“要这么说这些供词里不会有你想要的东西。商店里的婆子伴计都惯经是非，长一身不打不平的贱骨头，要问攸关存亡的私隐，不消刑如何会透露？”

文笙想要的不是胡乱构陷赵善道等人入罪，而是一桩真正的铁案。

但这此中并不包含顾大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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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水，有娘家人养着李氏，又有白士元、傅长沙几个暗中关照，总能叫她过得衣食无忧，实在不可就干脆找人另嫁，趁着年纪不太大，还能再次生养。

听到白士元问话，她放下笔，寂然答道：“典史，我看这几项罪行，最重的就是匿税这一条，按律笞八十，其他都是充公财帛，或以产业抵罪。再者我想叨教典史，这帐本赵善道并没有具名盖印，他如果推说对此并不知情，又该如何措置？”

白士元看文笙还坐在案旁翻看供词，不由心惊：“这女人是有多恨那姓赵的，没传闻他们两家有这么大的仇怨啊。”忍不住问道：“这些还不敷吗？”

这么提及来，是儿子麟远配不上她，也没有如许的福分……

重刑之下顾大两口儿很快招认，几年前赵善道看中了个娘家在外埠的新寡/妇人，姜氏以做守孝的衣裳为由把人诓到了铺子里，赵善道用强以后想把人收为外室耐久兼并，小寡/妇抵死不从，赵善道无法，只好把人卖到了外埠的窑子里，那妇人厥后是生是死再无人晓得。

儿子的名章已经收回来了，总不能连幅画也不给人家留。

除此以外就是清算那赵善道，文笙可不是个善忘的人，更不会以德抱怨，他们是如何逼迫她的，如何逼得前身阿谁只要十五岁的小女人投缳他杀，一笔一笔她都记取呢。

凶手是东夷人，这结论不但解了离水县衙的困局，也叫将军府如获珍宝。将军府录事李曹一得了动静便马上传信入京，自有专报酬纪将军驰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