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过不一会儿，外边有人哼着小调走近，走到门外问了一声：“如何门开着，有人来过么？”听声音恰是卓玄。

要从他眼皮底下救人，实在是毒手。

院子里脚步声响，文笙和陆汾到了门口。

他没把陆汾当回事，这么年青，看着就该当是文笙的侍从。

文笙：“……”

陆汾干脆缩着脑袋呆在一旁不出声。

叫大伙觉着略微好受点的是，杜元朴当时还活着。

两人见面，想起白州那番惊心动魄的经历，忍不住唏嘘一番。

带路的老仆通报一声便要分开，文笙不希冀杨绰开口，主动叮咛：“白叟家，我们上门拜访的事还请守口如瓶，切勿张扬。”

不久纪南棠与杨昊俭闹翻，亲身带兵去换回裴纵，本色是与杨昊俭分道扬镳。走前纪南棠曾派景杰去与玄音阁的乐工们联络，当时乐工步队是由副队长华飞舟管事，他回绝了纪南棠的美意。

玄音阁里没有门徒服侍着，他一点都不想去，呆在家里。日子过得很有“山中无甲子”之意。

想是项嘉荣的婚事没有大办，杜元朴等人也早忽视了他，忘了文笙和他曾一起打过团战。

卓玄自项嘉荣那边只探听了这么多。

“啊？”厉俊驰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不明白文笙为甚么俄然有此一问。

文笙到访之前，他正倚靠在躺椅上打打盹，扶手边丢了一本书，《青山鼓语》的抄本。

“侯爷有多久没去阁里了？”

比落第二天上午。文笙带着陆汾上街去，遵循之前与厉俊驰等人约好的体例接上头。

自从建昭帝病倒不能理政，奉京府尹已经换了几换，现在是由侍中秦和泽兼任。

卓玄笑道：“你还不晓得吧，嘉荣结婚了，娶的是华家的女人，华飞舟的堂妹。传闻那女人在阁里上女学。客岁秋试的时候不知如何相中了他，也不嫌弃他腿上有残疾，非常可贵。”

厉俊驰尝过阶下囚的滋味，分外怜悯杜元朴，骂道：“必定是杜先生身边出了特工，有人通风报信，奶奶的，别叫兄弟们查出来他是谁，等揪他出来，非千刀万剐了不成。”

文笙大为不测：“卓兄在府里？”

不晓得这时候是谁上门？

转过天来，厉俊驰那边有了动静。

说话间他也一屁股坐下，浑身败坏下来：“卞兄还好吧，说实话，我也很想你们。现在风这么紧。你如何跑到奉京来了？”

卓玄不再理睬他，转向文笙：“你们先住下，放心，我师父这里用的人也都是耳聋目炫，再安然不过，你看我。返来这么久了也没人晓得。就是杜先生那事，我们需得渐渐探听。待我想想……”

“这还没完，她说梦到谭华和他五叔在一起，来向她告别。谭五先生脸孔青紫，七窍流血，把谭老夫人给吓醒了。谭五先生失落的事，谭家人一向瞒着没奉告她，这最小的儿子对她而言也是心肝儿，老夫人就趁着国师不在，把五夫人叫去，五夫人当场泣不成声，她一听就昏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