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欢畅了，文笙四人都未出声。

谭五先生杜口不言。

白云坞主摸着胡子不知想到了甚么，笑了笑：“也好。”

一行人今后山去，白云坞主袍袖飘飘，转眼间就走到了步队最前头。

白云坞主听他如此说，公然道：“既然钟公子的伤临时还离不开他，那明天就叫上他一起吧。”

董涛还待再说，文笙开口道：“就照你说的，大师先联手分开这里。你若不算计我们，我们也包管不在白云坞的地盘上和你脱手。”

钟天政幽幽隧道：“那就好。”

白云坞主并不在乎，先行到了后山，等人都到齐了，方指了低洼处一个庞大的石坑道：“我们此行，便是由这里开端。”

这一次，文笙没有躲避他的目光，点了点头，应道：“好。当日雄淮关前一别，我也确切没想到另有与你并肩作战的一天。”

文笙却下认识觉着，若他们一行顺利达成白云坞主的目标，岛上那些纯真的乐工落空了代价，只怕性命堪忧。

文笙见这岛周遭不过里许，上面寸草未生，不由不测：“幽帝当日就住这里？”

她这么一分神，不谨慎正踩中地上拳头大小的一块石头。

白云坞主道：“这是幽帝当日的隐居之处。要来这里，只能走刚才这条路，若从湖上找，任你一寸一寸找个百十年，也找不来这处所。”

白云坞主笑应：“是啊，前头风还不小呢。”

钟天政转向谭五先生：“五先生如何说？”

世人处身之地，竟是一个光秃秃的孤岛。

白云坞主走在最前头，脚步不徐不疾，始终如一，这般熟谙，必然之前已经出去过很多次。

钟天政闻言眼中光彩更盛，完整忽视了边上别的两人：“是么，呵呵，世事如棋。变幻莫测。将来如何谁又能说得清楚。”

他用心冲白云坞主如有深意地笑一笑，答非所问：“不瞒坞主，钟某前段时候真是觉着故意有力，差未几要灯尽油枯，多亏了穆大夫，咳血之症减缓了很多，这才幸运完成了坞主所托。”

谭五先生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前头竟模糊有亮光透了下来。

他说这话时神采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火把只能照到洞内七八丈远。再往前便是一团乌黑。

不过这啸声是死的，人倒是活的，谭五先生撑到了现在，并且有信心以琴声相抗，走过这一段路程。

谭五先生和董涛这会儿都是神情有异，就连文笙都忍不住有些绝望：“这山洞一看就是野生开凿的。莫非此行要去的处所是山腹或是地下？如果封闭的地点，那真是白等候了，退路一封，逃都没处所逃。”

白云坞主摆了动手：“不消他们，那些废料，白养那么多年，有你们几个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