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瞥了他一眼，将信放下，将信将疑问道：“没想到？这莫非不是他在背后里捣的鬼？”

文笙摇了点头：“不必了，大师该做甚么做甚么，我已经禀过国公爷，只和师父同去，到时候由师父给做个见证。”

段正卿顿时叫起屈来：“这世上只要公子与女人晓得若不能将白云坞连根拔起，迟早必用亲信大患，又如何会在这事上拆台。他原筹算调集旧部，将朱子良管束在关中，禁止他率兵北上围攻离水，可如果如此一来，难道更叫谭家人认定，他与女人已经前嫌尽释，化敌为友了？”

开州、彰白等地，支撑李承运称帝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李承运话中回护之意如此较着，纪南棠、米景阳等人如何听不出来，笑笑点头称是。

几日以后，文笙在离水等来了谭大先生的邀战手札，约文笙前去开州边疆的平雄岭斗乐。

一时候这动静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向大梁诸州，引发的存眷竟还要超越杨延老帅和纪家军的初战。

杨延出兵以后，朱子良随之向朝廷递交了请战的奏章，杨昊御欣然应允，命其率兵就近攻打邺州的纪家军。

李承运说这话时美满是偶然之言，哪晓得未过量久。事情竟真生长到了那一步。

韦宗等人亦接踵要求同去。

这个话题不像刚才群情战事那么沉重，李承运心神放松下来，也有表情开打趣了：“你这是要与玄音阁打擂台啊。恰好谭大先生找你来了。他是院长，你也是院长，你这院长可不能被他比了下去。”

他接口道：“你给他复书说清楚就好，谭家如果想以此为借口发难，任你说一千道一万，他都是充耳不闻。就没有这件事。谭老国师迟早也是容不下我们，不成能和我们站到一起。”

李承运假想了一下如果杨延所率朝廷人马、谭家的浩繁乐工加上朱子良的七万雄师，或许另有吉鲁国这等内奸一齐冲着他这几个州杀来，几近呈碾压之势，纪南棠再是用兵如神，到底没有三头六臂，不由大为头疼。

文笙默了一默，道：“国公爷，我们并非与他联手，他如果明辨短长，就该晓得眼下只要我们撑住了，他才有一线朝气。如果我们垮了，他那点儿残兵败将立即就会被杀得片甲不留。”

世人面面相觑，杨兰逸抢先开口：“那带着我吧，我去给你站脚助势。”

谭大先生好歹想着往进步入开州，便是两军交兵的疆场，他没需求去李承运的老巢涉险，也不想拿纪家军的将士撒气，乐工之间有了过节与仇怨，自有他们推行的一套处理之法。

怪不得对方底子不避着他，本来是笃定他看不懂。

纪南棠本已筹办赶赴开州边疆迎敌，为等文笙特地多留了两日，道：“国公爷放心，大师都晓得钟天政那人虎睨狼顾，手腕暴虐，自会防着他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