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鼓励仍在持续，文笙看了两眼，细心打量丽姬，同杜元朴道：“烦请先生好好回想一下，详细和我说说这含兹国的事。”

“你必定也传闻过，便是素娥馆新近礼聘的女先生妩大师。”大驸马脸上闪过对劲之色。

那舞姬闻言有些游移，不晓得该如何答复，向着主位望去。

伐鼓颇耗体力，动用妙音八法又耗精力，这通鼓持续的时候不短，米景焕一气敲下来，颇觉怠倦，而丽姬胸口也在狠恶地起伏，一样累得不轻。

“咚！”一记重槌，击在堂鼓正中心，收回降落的反响，鼓声由此止歇。

只是敲了一通鼓，就得了国公爷的一座马场。

比起之前的心不在焉，她这会儿明显完整投入到了跳舞当中。

“累坏了吧，快点过来歇歇。”

大驸马沉吟了一下，笑对李承运道：“实在我本日还特地请了一名能人来，就在外边等着，想叫她给我们助扫兴。不过有你这么大手笔的赌局在前，我看大师也偶然再看别的了。”

再是孤介奇特的人，也总有一种声音与他特别投缘，一旦听到，就会为之倾倒，不能顺从。

米景焕费了这么大的力量，叫举座沉浸在热忱欢畅的鼓声当中，更让丽姬非常痛快地跳了通舞，竟还未得才子开一次尊口，她不会真的是个哑巴吧？

李承运重视力都在跳舞的丽姬身上，底子未理睬她，一旁的二驸马笑道：“我看这舞也很简朴，都上去一起跳嘛，人多了还热烈。”

若说刚才的箫声是月下幽泉，这一通鼓，便是腾跃的篝火，旷达，而又热烈。

“他们被相邻的部落入侵灭了国，我那次陪将军去，也是因为这个，当时含兹的王向大梁乞助，圣上便派将军去同他们谈一谈出兵的前提，还未谈拢，东夷俄然进犯东海，圣上便把将军急召返来，含兹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杜元朴回想道。

李承运摇了点头，在席上握住了丽姬的手，密意款款道：“若能令她开口说话，一座马场又算得了甚么？”

“顾女人，不知你是否传闻过，十几年前我大梁往西有一个小国叫做含兹。说是国，实在就是一个部落，人未几，住在草原里，以放牧为生。当年我伴随将军曾经畴昔一次，他们部落的人夜里便是围坐在篝火旁，喝酒，摔交，跳这类舞。”

米景焕一见洞箫不成，立即换掉了手中乐器，此次选中的是一只堂鼓。

席上浩繁被疏忽了的客人微张着嘴。反应不能，大驸马、二驸马偷偷去看主位上的李承运，却见他毫无愠色，含笑望着丽姬。仿佛兴趣盎然。

这时候的丽姬。就像是一只不被尘凡束缚的鸟雀。

杜元朴凝目深思，他也只是方才一刹时模恍惚糊有那么点印象，要想记起来，还真不那么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