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娴捏紧了簸箕的边沿,眼神阴霾,说她矮是吧?
阮娇听得有些别扭,“二姐,我不是要找个丫头之类的。我姥姥的初志,只是但愿我有个伴,并且能够帮助一个贫困长进的孩子,既然你有这个心机,我们一起尽力学习吧。”
想必是下午用摔砸宣泄的那一通很利落,上瘾了。
她忍住笑,从门口慢吞吞的走过来,边走边问道,“妈,你没事吧?不会眼瞎了吧。”
而她呢,每天干活,风吹日晒,然后会和好朋友盼弟一样,等月经来了,就拿去换彩礼,传闻她嫁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寡公。
毕竟村里有几个去镇上读初中的,还在等着补考拿毕业证呢。
敢偷她的钱,摸索她的底线,那就得做好连本带利吐出来的筹办。
是谁偷的,她已经有了猜想,只是闹起来,一定能拿得返来。
阮娇扯扯嘴角,您哪是学不会?是放不下架子罢了,宿世家破人亡,只住了几天,挨了奶奶一顿打,喂猪喂鸡,哪样不做得挺好。
要闹,就得闹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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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了周教员的支撑,她甚么也不是。
她把枕头放好,假装还不晓得钱被偷了,趿着鞋出去。
阮明娴见了她,笑容扩得更大,“哎呀,娇娇醒了?天都快黑了,真是个小懒猪。”
还是感觉不解气,又往地上重重撒了一把玉米。
阮娇伸了个懒腰,语气娇憨,“嗯,我还小,很多睡觉才气长个子。大姐,你也要多睡点,你快没我高了。”
看到周云兰坐在石磨中间,阮明娴站在她身边,端着装了玉米的簸箕。
姥姥拗不过妈妈带她来乡间的志愿,给了她这么多钱,就怕万一出事,有钱也能请得动村里人帮手,都被偷了。
她没立即出去,把枕头拿了起来,她的风俗,是把钱放在枕头里,贵重物品放在抽屉里。
在重男轻女的老爷子面前,翻不出甚么水花。
阮娇勾了勾嘴角,没想到她脾气这么暴躁,随便两句话,她就四周撒火。
“呀,大姐。你如何能够打我妈呢?你如果不满就直说,为啥要如许?”
“嗯,好。”阮明慧点点头,也没像之前一样决计贴着墙睡,躲得她远远的。
她想想就感觉好怕,好怕。
阮娇看着她已经泣不成声,摸了一张草纸给她,感喟说道,“二姐,别哭了。还来得及。”
她只想拉拔二姐一把罢了。
她看着窗外,太阳西斜,院里已经暗了下来,鸡在院里咯咯叫,另有阮明娴诓鸡吃食的声音。
一共70来块钱,不翼而飞,一毛钱都没给她留下。
昼寝醒来,阮明慧已经不在家了,应当是趁着太阳小了,又出去割草。
她垂下眼皮,叹了口气,“那就算了,这始终是大事。不过,你真的别把大姐带归去,她就是害人精。”
她也困了,早上起那么早,还跑山里走了一圈,又是小孩子的身材,早就困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