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再不喝确切该凉了。”凤夙最后看了一眼那碗色彩暗沉的药汁,手指缩紧,终究在刘嬷嬷的目光下,毫不踌躇的抬头喝下。
凤夙伸手接过,那双苗条洁净的手指,竟是肥胖的很,十指惨白,隐带青色,端着药碗边沿。
李恪有些难堪,正欲放下为顾红妆夹菜的筷子,还不待安慰顾红妆多少吃一点填填肚子,就听顾红妆红唇微启:“箫儿返来了。”
上早朝之前,他特地叮咛李恪筹办一些夫子平时喜好吃的菜色。本日下完早朝,一起急奔,想见她的心是那么迫不及待,乃至于几近是飞奔而来,一起上倒是惊吓了很多宫人。
桌案前坐下,李恪将一双筷子放在了顾红妆的手中,“太傅想吃甚么,主子这就给您传膳。”
凤夙低眸看着药碗,并不急着喝,而是昂首将眸光凝定在刘嬷嬷的脸上:“劳烦嬷嬷一夙起来为我熬了两次药,感激之情,阿七放在心上了。”
燕箫听了,忍不住笑了笑,这才安下心用膳。
不管是哪一种,刘嬷嬷在最后关头,终究挑选了冷视。
极致的反差,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锋利和冷寒。
药,总有喝完的时候。
刘嬷嬷要说甚么,想说甚么,凤夙模糊猜获得。
外殿宫人鱼贯分开,很快就规复成以往的沉寂。
刘嬷嬷特地瞄了一眼凤夙的亵裤,上面洁净非常,没有涓滴血迹,那床榻前这些鲜血是……
顾红妆端起面前的茶水,送到嘴边抿了一口,淡声笑道:“公事要紧。”说着,放下杯子,催促他快些去措置公事。
倘如果打胎药见效……不是打胎药的原因,只因凤夙已经掀被下床,赤脚踩在地上,一头乌黑浓烈的长发好像深水瀑布,拖曳在地,愈发衬得身形肥胖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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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夙笑了笑,淡淡的说道:“那大夫定当是庸医活着,都说药到病除,怎到了我这里,吃了药以后反倒病情越来越严峻了呢?栀”
待炊事撤下,李恪奉上茶水和点心,燕箫刚挥退李恪,正要开口说话,就见李恪去而复返,脸露骇色,凑到燕箫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燕箫神采一变,无言伸手表示李恪先行退下。
“太傅,主子带您用膳。”李恪哈腰伸脱手臂,顾红妆摸索着把手搭在他手臂上,便利走路。
确切有,但也不至于离得那么远,就能闻获得吧?好吧!他们顾太傅不是凡人,人家是非常人。
“不要指责李恪,这些菜,仅是闻闻就令人食欲大动,我又怎会不喜好呢?就是菜色太多了一些,不免心机纠结,不知该吃哪样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