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墨手指不知何时也握住了剑柄，冷声道：“四哥若执意闯宫，子墨便会谨守父皇之命，以乱党谋逆之罪诛杀四哥，还望四哥及时罢手，免得兄弟间起了抵触，届时坏了兄弟情分。”

燕子墨立时拔剑，亦扬声喊道：“四王爷率军逼宫，众将士势需求死守凤栖宫，保卫帝君永保无虞。”

他早早筹办好了圣旨，上面申明，白玉川兵变逼宫，他命令太子进宫护驾，四皇子意欲趁机反叛，可诛之，永绝后患。待他身后，可与辰妃合葬，统统从简，太子继位……

“人头在这里，三年后，随时恭候你来取。”凤夙话语寒凉。

鲜血伸展，躺在辰妃画卷之上，鲜血溢满了画作，乃至于辰妃脸庞上一片赤色晕染。

“现现在帝都一团乱，理应交给你去清算烂摊子。”燕箫这话是说给帝君，也是在说给他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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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话是对楮墨说的，但燕箫眸子却望向凤夙。

燕箫法度没停，毕竟下不了手，他并不是一个牲口。

“以是死的那小我只能是我。”此话没有挖苦，倒像是在陈述。

帝君不觉得意的笑了笑：“我是你父皇，在你有才气即位之前，我必须帮你保住江山，脆弱昏庸也好，心狠手辣也罢，自始至终我都没想过关键你。”

空荡荡的，只余他的声音在孤单回旋。

“为君者，只能有一人，不是你就是我，我为帝，理应比你更合适。”燕箫声音清清冷冷的，没有涓滴情感外泄。

“我晓得，你在我服食的汤药里下了毒。”顿了顿，看着面色无波的燕箫，帝君笑了笑：“父皇实在内心很欣喜，你这么狠，把燕邦交给你，我另有甚么不放心的呢？”

凤夙本来要走向燕箫的法度，就那么停滞不前，转眸看向楮墨。

“你说的对，这是他挑选的路，与我无关。”燕箫笑了起来，那样的笑声过分衰弱，牵动思路，悄悄的咳嗽出声，狼狈非常。

“不及你狠。”

“……”燕箫想说纵使到了地府之下，母妃也不会谅解他，但话到嘴边终是没有说出口。

要不然，他不会悲伤，不会难过，但就像凤夙说的，帝君刚死，他另有很多事情要做。

“早该想到的，你和那人那么像……”明显语声含悲，隐含绝望，但转刹时，楮墨又规复了如常冷酷：“你晓得的，顾红妆是我的仇敌。”

楮墨下认识笑了笑，那笑充满了自嘲，也充满了绝望。

“杀——”

“但我影象里，满满的都是伤害。”

燕箫走出宫门就看到了凤夙，她悄悄的站在那边，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