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瓜子炒得可香了，一会你带点归去给唐虎嗑吧。”堂嫂也热忱起来。

“我不是心疼瓜子，我是在想那里做得不对。”

“奉迎女孩子，都有点手腕吧，晓得文文疼她大侄子，买点糖还不是小意义？人家有钱，不差那点儿！”秦小鱼一句话把含含奶奶的疑虑全撤销了，美滋滋找含含爷爷去汇报。

“这妯娌三个聊得热乎啊。”含含奶奶排闼走出去，现在她不似本来，老是板着一张脸，老是笑吟吟的，看着和霭很多。

“对，文文同窗。”秦小鱼帮她坐实。唐文文，你做月朔我做十五，别怪我把锅甩给你。秦小鱼也不是好惹的。

“给你垫的厚毡垫哪去了？这天还不到时候，可别耍俏，到老了有罪受的。鞋穿戴不舒畅就去买双，买双翻毛的也行，我看王团长的靴子也蛮都雅的……你看着我干吗？嫌我烦了？”王徒弟停下话头。

这天下午又阴起来，目睹着是要来一场雪。秦小鱼把学员提早放走了，有的学员家在市里不留宿，赶鄙人雪前回到家才安然。

“就是，你有钱咋的，啥都买，能用不费钱的就用着呗！”堂嫂唯恐秦小鱼把到手的东西给推了，抢着说。

“嫂子，你都看出来了？”

“嫂子放心，我不胡涂就行。”秦小鱼抿嘴一笑。

“小鱼啊，我从厂子带点玻璃纸返来，都是下角料，不晓得你烫发能用上不。”唐虎妈翻开袋子，内里哗啦哗啦的响着的都是玻璃纸。

主顾不算多，现在是季候瓜代的时候，一每天刮得暴土扬尘，打扮不精装都一样。秦小鱼和徒弟们当真带门生，恰好让他们练技术。

早晨唐文文还是过来睡，秦小鱼用心不跟她发言。

“好，晓得了，听两个嫂子的。”秦小鱼只能笑着应下来。

“徒弟！徒弟！快下楼！”门被重重撞开，

“妈，出去坐吧。”秦小鱼拉她过来。不消问，含含奶奶是找人聊王磊的，她的内心撂不了事儿。

秦小鱼站在南窗前，向军队院里望去，不知不觉就想到一小我。

“能用上就好，赶明儿个我多拿点出来。”唐虎妈笑道。

“可不是，烦人，跟亲妈似的，干脆起来没完。”秦小鱼想起在抖音看的天下同一个妈系列，心被震惊了一下。

“走，去婶子家昼寝，这屋冷。文文，你们坐着聊吧。”最后一句她估计放大声音说的。

“嫂子，王磊没错，他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唐文文闷声闷气说了一句就翻身睡了。秦小鱼瞪着眼睛又是半宿无眠。

“这孩子，我晓得你内心不厌足，实在现在也挺好的，别想太多了，那瓜子就当送礼了。”还是王徒弟体味秦小鱼。

秦小鱼心疼学员们，让陈队长在每间屋子都架了炉子，有长长的炉筒子取暖，屋子里总算能待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