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不准，内心一点儿底都没有。”李招娣最为懊丧，见三人都还能有说有笑，她都不由暴露欣羡的目光。

“都会？”

凡是做题一小时，判卷两分钟，陈炳睿本觉得柳云姝会有很多题做不出来，没成想，一眼扫过，竟然没一个空题，陈炳睿都不由昂首看了她一眼。

陆涛何其通透，同桌也学习委员刚跟说被二班班主任拉走的是校长，他就猜到与下午的事脱不了干系，眼瞅柳云姝第一节晚自习一下课出去就再也没返来，他便借机找了过来。

柳云姝眼皮狠地跳了一下，她如何有种班主任拿红笔的架式，很有古时剑客手执长剑大杀四方地错觉。

“告假能够，但是你返来的时候太晚，必须有人接送。”

“云姝啊，你复习的如何样，内心有谱吗？都还没考，我就感受死定了。”沈岚抱着脚丫子一通哀嚎。

时候一分一秒畴昔，陈炳睿本觉得起码获得第三节晚自习下课铃响，才气交卷，没成想，他这边教案也才刚翻几页，柳云姝就停下笔，站了起来。

这假……他更不想给了。

这套数学卷子，恐怕是从往届摸底测验的备份试卷里经心遴选的，没准还是班主任筹办明天拿来砸场子的，柳云姝扶额，班主任这是诚恳不想给假啊。

“我也死定了……”谭淑芳有气有力瘫在床上。

陈炳睿对杜老还是非常恭敬的，思虑半晌，方才微微点头。

拿到新出炉的告假条，柳云姝乐呵呵往课堂走，跟着她的陆涛不免猎奇。

下了晚自习，只要半小时就要熄灯睡觉，回到宿舍把书一丢就都先忙着洗漱，然后，就是非常钟泡脚时候。

“嘿嘿，不敢，不敢……”陆涛不怕班主任的巴掌，但被柳云姝凉凉一瞪，忙不迭转移话题，“教员，方才来班里晃了一圈，被二班班主任给拉走了，我猜校长应当是找您有事……”

“嗯。”陈炳睿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都没起家，直接拽过卷子，从笔筒里拎了只红笔出来。

陈炳睿内心惦记取下午那事该如何跟校长汇报，但柳云姝跟他两年了，他甚么脾气这小妮子忒清楚，本还想再缓缓让柳云姝知难而退的，成果反倒被这聪明的小妮子反将一军，让这会儿内心焦心的他都没得忏悔余地。

“教员，我做好了，您看一下。”

公然，陈炳睿一听校长来了，神采都变了几变。

班主任大抵是被惊到了，急着想看她到底能对几道题，都没再去演算，而是翻抽屉找标准答案去了。

陈炳睿去找校长又扑了个空，顶着一脑门汗回到办公室，见柳云姝埋首做题，便也没打搅，拿毛巾洗把脸，凉了杯茶，在劈面坐下，筹办边做教案边等卷子分数出来训人。

抬手揉了揉略微酸痛的太阳穴，柳云姝冷静替尚还在抓紧复习的同窗们点蜡，卷子真不是普通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