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倒来一杯温开水,钟星躺着,喝水不便利,她站在床前,扣问唐槐:“我能扶他起来吗?”
唐槐看了,不由笑了,“钟星没事了,不出几天,他就规复之前的模样了。”
“肺伤影响。”唐槐站在床尾,很淡定地说。
谷佳佳坐在床前没有走开,而是担忧地看着他:“是不是很痛?”
钟星就是咳嗽得时候难受一些,不咳嗽时,他只感觉被刀刺伤的伤口微微的痛以外,没有那里不舒畅的。
“……”钟星微微皱眉,这么快就醒了?如何不昏倒久一点呢?
谷佳佳一慌,从速放下杯子,过来给他拍背:“没事吧?”
钟星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谷佳佳的脸。
“我现在是伤者,就让我矫情一点,不成以吗?”
唐槐出去后,谷佳佳再喂钟星喝了几口水,然后让他躺下了。
谷佳佳把开水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悄悄扶起钟星,扶起钟星后,她坐在床前,一手托着钟星的背,一手拿过开水谨慎翼翼地喂钟星喝。
“你……你……咳……没事……吧……?”
钟星看着谷佳佳的眼睛,轻声问:“你在这里守我一夜?”
“钟星,你不准趁机耍嘴地痞,我会不睬你的。”谷佳佳没好气地说。
唐槐过来,再次给他查抄,谷佳佳担忧地看着她:“如何咳得这么短长?”
“你……不消向他们……交代。”
“不消……”说话的,不是唐槐,而是钟星。
“……”钟星心塞,就不能顺着他的意吗?伤口震损就震损,不死人就行了。
“钟星,你再说这些,我就出去了。”谷佳佳快速站起来,有些不悦地看着钟星。
“嗯。”他是为她受伤的,她做不到把他放在病院,然后和亦君回有大吃大睡吧?
钟星晓得她想说甚么,他眼里带着无尽的柔情看着谷佳佳:“能为你死,我欢畅。”
钟星一听,内心出现了一股暖意,眼里带着笑,“佳佳,幸亏你受伤,你是要受伤,我的心会比我的伤口更痛的。”
“唐槐说,幸亏及时抢救,如果再迟三分钟,你就……”谷佳佳眼眶一热。
一个“嗯”字说完,他又咳了一下,每次咳,他痛苦的神采,就像要了他的命一样。
谷佳佳看了,心很不是滋味,钟星是为了救她才如许的……
钟星作贱的,回绝了吃止咳药。
“如何不消?”唐槐轻笑,“如果咳得短长,震损了伤口就不好了,我去给你开瓶止咳的药水过来输出来,止咳消炎。”
钟星俄然又猛地咳了起来,刚喝进嘴的开水,都咳出来了,有些还溅到了谷佳佳的身上。
钟星眼里带笑:“这么近间隔看你,感觉你更加斑斓。”
钟星衰弱非常地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