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天,他们得了嘉奖的事,就传遍了全部江家村。就连董月荷任职的水塘小学都晓得了,校长奖了董月荷一本硬皮抄和一支钢笔,外加五十块钱奖金,欢畅得董月荷甚么似的。
送走了客人,江胄似笑非笑地,盯着袁媛:“先别急着归去,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看着他似有若无地勾起的唇角,本来挺理直气壮的袁媛,俄然一阵心虚,垂下眼睛:“莫非你感觉我做错了?”
江胄说:“没干系,既然廖队长那边承诺了,就安然接管吧。不过这件事是真的要辛苦你了,你盖过屋子吗?”
她涨红脸:“江胄,你甚么意义?!”
廖队长就对江胄说:“我转头找人联络你。”
袁媛的心跳俄然加快起来,说不出的冲动。她伸手去拿了一本大红本,翻开,“名誉证书”四个烫金大字,刺得她眼睛热辣辣的。比拟起来,江胄要淡定很多,说:“感谢廖队长。”
袁媛打断道:“找我就行,我比较有空。”
袁媛这才发明,江胄让陈惠泊车的处所,恰好是个三岔口。女孩眸光乱闪,再一次被江胄的细心震惊住了。
江胄说:“举手之劳罢了。何必。”
袁媛傻呵呵一笑:“嘿嘿。”
那人径直来到江胄面前,笑呵呵地帮他把电视机接了畴昔:“小江,让我们等好久啊。本来是去大采购了?”
袁媛坐在马扎上,身子很天然地前倾,俯身向江胄,吵嘴清楚如棋子般的眼睛,一霎不霎落在他身上。
桌子上,整整齐齐放着两个大红本,另有两朵大红花。
江胄说:“这你就别管了。”
袁媛挺直了腰板,那精气神就返来了,看得江胄直想笑。好歹他忍住了,只剩了眸光如水,“好,那就辛苦你了。转头想要甚么谢礼,记得跟我说。”
进了院子,几个大檐帽在搭起的棚子里,坐在小马扎上。抢先一人,袁媛感觉眼熟,仿佛是那日有份带头冲进渣滓场的。没来得及等她细看,那人侧过脸对她,叫她看不清面孔了。
袁媛:“???”
江胄说:“走吧。”
至于江胄和袁媛两个,就更不消说。
袁媛说:“他的休假顿时要结束了,家里人手不敷。”
廖队长说:“过些天,表扬信也会寄到你们连队的。”
上辈子盖过,比盖屋子更辛苦的活儿也干过。袁媛低声道:“没试过,不过我能够尝尝看。世上无难事嘛。”
她倒是朴重,江胄给她打眼色都没用。倒是把阿谁老者逗笑了,说:“好实在。女同道,你叫袁媛?我在听汇报的时候,传闻了,你胆量很大啊。”
江胄客客气气地说:“廖队长,真不美意义。不晓得你们要来,出门去了。”
廖队长说:“传闻你家失火,没想到被烧那么惨。现在住那里?有甚么困难无妨直接说,我能帮必然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