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声,素荷闭着眼睛捂着肚子痛苦地趴在地上,连喊都喊不出。
看模样,汪直是个不知廉耻的,连做男人的机遇被剥夺了,还对舒清江戴德戴德。开初的惭愧感已经淡了,解语只感觉汪直就是个没时令的,为了繁华繁华连自负都不要了。
舒清江万分欢乐,解语倒是思虑重重。本想再找机遇气恼汪直,哪想自从那次见面后,就再无机遇相见。
燕绣自是晓得刁妈妈所想,指着已经吓呆了的夏草道:“你这暴虐的贱人,我和刁妈妈两个都拉不住你,你害人的力量可真大,好好,待会儿叫老太太和大老爷评理,你如果力量大,就去庄子里做活去。”
舒清江回府后,气得将夏草踹了好几脚,本想几棍子打死,最后还是踌躇了,将人关到柴房里。
这府邸传闻是前朝的功劳留下来的,当今万岁赐给了汪直,就连普通的勋爵贵胄都住不起,这宅子的仆人倒是个内侍。
夏草黄忙转头,一见刁妈妈正圆目倒竖看着本身,身边站着一脸诡异笑容的燕绣。
素荷正扶着假山擦汗,又自言自语道:“这死妮子,拿个垫子也这么久,不知去哪玩去了。”
大夫说得邪乎,说肚子里的肉出来后,都能看出人形了,是个男娃。
舒老太太几次三番派了人去说,要接回舒斑斓住几日,都叫黄老太太堵了返来。黄老太太一向卧床不起,日日叫舒斑斓过来服侍,但并不非常苛责,而是安排了十几个丫头婆子看着,又按期请了大夫诊看,竟是要将这孩子好好生下来。
这日,在燕绣手里又吃了瘪的夏草单独一人气恼着走到小花圃,便见前头一人扶着假山站着,不时拿帕子擦汗。
刁妈妈一听燕绣的话,紧着拥戴:“是,你这贱人!心机何其暴虐!”
燕绣见此景象,忙对身边的小丫头说:“去,去请了汪大人常派的太医来,素姨娘的身子一向是他看着,别人不熟谙的。”
宰相门口的都是带品的官儿,舒清江自是不敢怠慢,忙起家作揖,说道:“汪爷,鄙人是为着……”
汪直在京里府邸非常气度,夜晚虽看不太逼真,但舒清江还是瞧了个大抵。飞檐琉璃瓦,倒角麒麟门,府内古木林立,稀石间或,没有个百年风景怕是不成的。
别说现在有两个妾室都怀了身子,重新有了信心的舒清江不在乎阿谁肚子,想必今后的女人还会一个个的生。就算舒清江现在没有孩子,也是不想要舒斑斓肚子里这块肉的,他还晓得廉耻,还晓得恶心。
舒家人只当黄老太太爱孙心切,只要解语明白,这里头怕是有黄有才的主张。没孩子,甚么事都能够坦白下来,如果有了孩子,今后如果寻舒家的不是,寻舒清江行动不端的由头,这就是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