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清莲换上衣裳画上妆容梳装清算安妥,屋里一世人都看呆住了,实在是太美了,肩若削成,腰践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桃红色华衣裹身,外披金丝薄烟纱衣,暴露线条美好白净如玉的长颈和性感的锁骨,裙摆褶褶如霞光活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不足,使得人更加雍容美好,三千青丝挽了随云髻,鬃发上斜插着镶嵌珍珠碧玉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鬃间摇摆,眉心桃花花钿,薄施粉黛,抹了胭脂的双颊,衬得如玉肌肤如花瓣般柔滑莹丽,真是恍若仙子下凡,明艳不成方物。
大抵一盏茶工夫畴昔了,门外响起一阵喧哗声,沈清莲晓得必然是花轿到了,喜婆给她盖上盖头,喜儿欢儿忙搀着她起家,为她披上紫色镶毛大氅,青儿抱着包袄紧随厥后,喜婆则笑吟吟的往前带路,沈清莲步子轻缓,低着身子进了花轿,在摇摇摆晃的闲逛中,沈清莲垂眸端坐,思路纷繁扰扰,唯独没有一点喜意,也不知坐了多久,只觉像是一顷刻,又仿佛是好久,肩舆停下,她被人搀出了肩舆,盖头遮住了头脸,她也不辨方向,只茫然的跟着她们的牵引,进了屋子喜儿上前为她解下大氅,扶着她坐在了床榻上,沈清莲悄悄的端坐着,垂眸盯着盖头下模糊见着的红色锦被,说不上内心是个甚么滋味。
赵锦凌望着沈清莲的双眼尽是冷傲,只觉一身桃红华服,墨发高挽,华贵打扮的她,美得好似不是凡人,薄施脂粉的小脸,比那春日里的桃花还要鲜艳诱人,令他那颗色心,不由就蠢蠢欲动起来,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搂在怀里,好生心疼一番。
可赵锦凌乃是风月场中的妙手,对女人的身材熟谙之极,他的手腕又岂是沈清莲如许不懂风月的小女人能接受的,赵锦凌虽是此时躁热难当,热血沸腾,却强自按捺,一双桃花眼灼灼的逡巡着沈清莲满身高低,内心悄悄赞叹,莲娘满身肌肤如香脂白玉般毫得空疵,雪峰樱红,芳草萋萋,因为羞怯,泛着淡淡的粉色,是一种难描难画的魅惑,他目光流连,爱不释手,苗条的手指轻揉慢捻,妨若痴迷乐器的乐工,要弹奏出独属于本身最对劲的乐声。
沈清莲好梦正酣之际,却感受脸上湿湿的痒痒的,像是被甚么东西舔着,她有些不耐的挥手打去,耳边就听着一阵低低的笑,沈清莲不由展开眼,就见赵锦凌侧躺在她身边,一张俊脸凑到她跟前,她才醒脑筋另有些胡涂,睡眼昏黄的傻呆呆望着他,香肩微露,红唇微启。
沈清莲瞧得有些口干舌躁,不由吞咽了下,直到对上赵锦凌嘲弄的眼神,沈清莲方恍过神来,羞红了脸,本身既看一个男人的身子,看呆住了,必然是才睡醒,才含混了,沈清莲低首垂眸,忙为本身找着借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