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地嚎啕,狠狠地捶打着本身的头,李延宠抓起枕边的这条红绫,心如刀绞。结婚半年了,只要今早这一次,她没让他捆,是她主动的,更是她发自内心的。却不想,竟成了此生的绝唱!
李延宠最后亲吻了她的唇,又抚摩了她的脸颊和脖子里的红绫,依依不舍地盖上棺椁,重新填上新土。
李延宠因而回身回到房中,从枕边拿起那条红绫,他是想,心怡的头已经从项颈上被砍掉了,那就不能算是全尸了,要想个别例给她接上。就用这条连接他俩爱情的红绫,将她的头颅和身材接好,也相称于他的心也随她去了。此后,这红绫就代表他,永久缠绕着她,等待着她;他也再不娶别人,内心永久装着她!
“心怡,我来送你最后一程。你不会冷了,我带来了红绫,有它替我陪着你,就是我的身材在暖和你,你再也不会冷了。”他颤抖地低声说着,取出人头,和脖颈对好,然后取出红绫,仔细心细地一道一道缠在那被砍断的脖颈上。
大抵过了很长时候了吧?玉轮已经开端要退下去了,再不盖棺,真的就要被发明了。李延宠内心明白,玉轮走了,太阳就快出来了。如果让逝去的人见到日光,会对她不吉利的。
未完待续
七七四十九日?他怎能答应心怡的人头在那旗杆上挂那么多光阴?不可,果断不可!心怡已经无辜地捐躯了,要让她的人头尽早和她的尸身合体,让她以全尸入土为安,才气早些托生来世。
李延宠把红绫揣在胸口,又伸进手去摸了摸,再最后贴一贴本身的心,留给心怡他的一片爱意。
当然不会有别人。只属于伉俪间如此私密的物件,唯有丈夫李延宠。是他,亲手放进了她的棺椁。
李延宠悲怆地哭着,念着,拖着沉重的铠甲,拖着更沉重的表情,渐渐支撑着爬起来,下到地上,看着一桌子的早餐,现在已经快到晚餐时候了,饭菜全都冰冷,他坐在桌前,颤抖着拿起筷子,瞪眼看那一桌子食品。
天啊,心怡这是费了多少心机,她这都给我做的甚么啊?
他顾不上严峻,就算是本身的血,比起心怡蘸满鲜血的年青生命,都分文不值。
他又返回房间,捧起人头揣好,又带上红绫,再次出了门。
他的泪水滴在了她的眼睛里,收回射人灵魂的光芒,然后垂垂地,她宁静地闭上了双眼。
“夫人,这是明天来人送给我们的礼品,说是很贵重的,最是补男人的身子。”李延宠嘲笑着举起来给杨心怡看。
“心怡!”他涕泪纵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心怡,你今早对我那么好,是早晓得我决定要杀你了吗?这决定是绝对保密的,你一向都没出这间屋子,又没有旁人来过,你是如何晓得的呢?既然没人奉告你,那,就是你内心有感到了?你都晓得我对你这般无情了,你还那么好、那么好地对我,你是真的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