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提起这个,是在那里见到过吗?”
……
伞下的张重己微微勾起唇角。
袁柯的脸黑了,他感受表情又不好了。
“二少爷,现在雨势还小,让陈叔早点来接吧,免得一会儿雨通衢上更滑。”
“另有多远?”走了一会儿,袁柯便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他有些悔怨放着舒畅的车子不坐就为了折腾这蠢货而挑选步行了。
吴父的病房在六楼,时候却只给三分钟。
张重己偷偷抬眸看了一眼袁柯,就算是侧脸也是非常诱人的,紧抿的唇线连接下巴的弧度非常性感,握住伞柄的手指很长,指骨清楚非常标致。
“别在我面前装不幸,我不是你的袁大哥。”
“如何只要一把伞。”
安静地莫名让人揪心。
天空乌云垂垂麋集,黑沉沉的天气几近压得人透不过气来,蓦地,天涯的一声雷响,震耳欲聋,远处不时传来儿童被惊吓到的惊呼声。
随后他仿佛是想到甚么,有些高兴地抬起眸子看着袁柯。
视野向下,停顿在他光溜溜的手腕上,袁柯的眼眸闪了闪,假装不经意道:“丢的手链很贵重?”
“……对、对不起……”
“如何撑伞的?我的肩膀都要被淋湿了!”
“一把也罢,替少爷撑伞也是管家理所该当作的事情。”
雨水啪嗒啪嗒地掉落在伞面上,溅起小小水花,像是一首轻巧的小调曲。
脑海里反响着吴父苦口婆心的安慰,张重己面带恍忽地走出病院大门,路上几次撞到几位护士亦或是病患,神采是满满的失落黯然,而随其身后的袁柯则是表情非常愉悦地勾着嘴角。
仿佛是扭伤了。
张重己笑了笑,继而道:“或许现在在袁大哥内心我不是最首要的,但是我喜好袁大哥的表情却不比任何人少。”
有些难堪地缩回击,张重己低头乖乖地站在袁柯中间。
“嘁――”
“小景,爸爸晓得你是个好孩子。”
究竟上,雨伞真的只要一把吗?
因为刚才跌坐在地上,再加上地上因雨水而湿漉漉的原因,张重己的手的确是不如何洁净。
袁柯低头看着撑伞的他。
“二少爷……啊、啊嚏――”张重己还没说完就打了个喷嚏,那被雨淋得湿漉模样竟有些几分不幸。
“……我晓得了。”终究张重己只得轻叹一口气,“那您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爸爸那边拿雨伞。”
雨水渐大,打在张重己未被雨伞遮挡的肩膀上,很快淋湿一片。
张重己的眼睛闪了闪,没说甚么,咬着唇仓促跑进病院大楼,身后的袁柯则是优哉游哉地依托在圆台的柱子上,嘴角勾着愉悦而残暴的浅笑。
这个蠢货……
他握住伞柄的手有些发颤――因为是一向这么举着并且还没有换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