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瑾进了配房,熟门熟路地去床边,低头看了看床上那人的神采。
白德重非常惭愧地看着江玄瑾:“以是君上昨日那般霸道,是因为老夫冤枉了珠玑?”
一早晨的担惊受怕,一早晨的心惊肉跳,全被她哭了出来,哭声悲哀,听得在场的民气里都泛酸。
白德重微愣:“不然?”看一眼白孟氏,江玄瑾对白德重道:“您的夫人将您亲生的女儿打掉了半条命,昨晚若不是长辈拦着,您那一戒尺下去,她怕是要断了气!您倒是好,不闻不问便罢,还冤她怪她,一言一行,可有半分值得
都是家奴脱手打的。
她这模样,白德重看着都感觉丢脸,痛斥道:“你如何敢在这里胡言!”“妾身……”白孟氏咬牙,厚着脸皮抵死不认,“妾身没扯谎!清楚是君上成心包庇白珠玑!退几步来讲,就算那金饰她是从别处得来的,她夜不归家也是究竟!一个未出阁的女人,待在别人家里过夜,谁知
没想到大话会被当场拆穿,白孟氏顿时臊得站不住脚,结结巴巴支吾两句,窘态尽显。
“你混闹!”事关女儿家的名节,白德重终因而坐不住,起家就给了白孟氏一巴掌,将她打得踉跄几步。
甚么盗窃成性,甚么夜不归家与人有染,本来十足都是歪曲!世人听江玄瑾说完以后,目光便落在了白家主母身上。这回,就连白家自家人都感觉,白孟氏这回的举止真是暴虐又荒唐!
此话一出,白孟氏的脸顿时一青,接着就怒道:“君上的意义是妾身在扯谎?”
白德重苦笑:“老太爷感觉白某该如何赔偿才好?”“这还不简朴?”老太爷瞪眼,捏着拐杖指了指中间的江玄瑾,“把女儿嫁给他,就是最好的赔偿了。”
“昨晚……珠玑是在江府过的夜?”白德重低声问。
江深拱手:“我身为二哥,亦没有禁止,更是愧对白大人!”
捂着脸扶着桌子,白孟氏眼神更加怨毒:“妾身说的是实话,也是为了我们白家好。君上如果一时打动娶了珠玑归去,再发明甚么不对,岂不是要见怪咱家?”
背面的江崇也跟着哈腰:“我身为大哥,没有禁止他,也愧对白大人!”
背面江家的人也吓着了,赶紧问他:“如何回事?四蜜斯受伤了?”
江家世人面面相觑,沉默了半晌以后,江老太爷俄然站了起来,朝白德重弯了哈腰。
江老太爷道:“现在抵了偿为时不晚。”
一行人快到西院,却见个丫头从西院门口跑出来,跑得又急又快,一个趔趄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白德重心头一震,张了张嘴,竟是没法辩驳。
江玄瑾看着她,一向攥着的手也微微一松。
他一动,江家的人全动了起来,只留白孟氏和几个白家人板滞地站在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