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却将她攥得紧，一用力就把她揽到怀中。榻前本来跪了三四个宫娥捧着铜盆、巾帕等洗漱用品，见到这个情状吓得把头埋得死死，看也不敢看一下。

“什、甚么？”

顾云羡当天傍晚去了长信殿，太后由着她默不出声给本身磕了三个响头，才问道：“你想好了？”

顾云羡睁大了眼睛，尽力做出无所害怕模样，但是渐渐，那双清澈眼眸微微发红，一滴泪滴下，落他指尖。

大年三十当天，六宫齐聚长乐宫晨省，因是过年，人来得格外齐，就连那些排不上号低位宫嫔也来凑了个热烈。本觉得会那边见到正东风对劲废后，谁料人家竟然连面都没有露一下，世人不由大为绝望。

除夕当晚按例有家宴，太后因身材欠佳未曾列席，顾云羡便长信殿陪着她一起守岁。宫人筹办了金银饭，意味“金银满盆”，另有枣、柿饼、杏仁、长生果和年糕，全数都讨了非常吉利口彩。可贵过年，太后表情也甚为愉悦，准了长乐宫宫人各自玩乐，满殿热热烈闹，喜气实足。

“太后但愿我能重去争夺陛下心，为了顾氏、为了本身奋力一搏。”顾云羡低声道，“现在，我只能承诺她了。”

“您是说？”阿瓷愣愣道。

顾云羡剪完一朵窗花，昂首便看到内里漫天飞雪，不由轻声念叨：“寒辞去冬雪，暖带入东风”。

“陛下，”她挣扎，“陛下，您放手，臣妾动不了了……”

晨省完后，叶秀士陪着贞婕妤步行走回成安殿。见四下无人，叶秀士才低声道：“娘娘，本日未曾见到顾氏，您说她躲起来暗中做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