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薛长松面色一变,挣扎好久,终是深吸口气,决然道:“娘娘如有甚么叮咛,请直言无妨,微臣……但无不从。”
阿瓷“导引术”梳头法一贯练得好,再烦躁时候被她梳梳头,也会松很多。现在头皮上传来一波接一波酥麻之感,顾云羡闭上眼睛,放松心神,“那只是一方面。”
见她如许小女儿态,他眼中笑意深。她一个不察,已被他从身后搂住,下巴搁上她肩膀,“你如果不晓得,岂不白搭了朕一番情意?”
他闻言有些惊奇,却见她一身淡粉襦裙,乌发绾了一个简朴髻,看起来真如那碧波上芙蕖普通清雅动听,眼中不由染上笑意。
顾云羡轻笑一声,“本宫如何忘了,薛大人一贯是个刚强。”这么说着,她从贵妃榻高低来。阿瓷搀扶着她,挑开珠帘,就这么走了出来。
她这么说了,薛长松只得昂首。却见青玉并琉璃串成珠帘前,顾云羡浅笑而立。许是因病中,她服饰非常素雅,面色也有些不好,颊边有非常潮红。如许病弱她,看起来与畴前阿谁时候都崇高不凡皇后相差甚远。
顾云羡顺着他目光看向马场中心。现在三匹马都已被牵了出来,一匹浑身乌黑,唯有四个蹄子乌黑,一匹赤红如血,色彩纯粹到了极致。这两匹从形状上就已经非常不俗,随便牵到那里都是非常打眼。而和前两匹比起来,第三匹就浅显很多了,一身棕毛,无精打采地站两匹中间,完整没驰名马该有姿势。
“当然,本宫说这些并不是威胁大人,只是跟大人说说心底话。”顾云羡神情暖和,“便是不谈这些,薛大人总不会健忘,还欠本宫一个大情面吧?”
“碧波芙蕖。”她答道,“现在刚起了个头。”
“回礼?”他挑眉,“你送朕一幅芙蕖何为?”
“说得不错。”天子点头,“朕看本日二弟献这三匹马亦不凡品,恐不输给这些传说中名马。”
“可不!朕好生委曲。”他煞有介事地点头。
“云娘,宫嫔里你读书多,可知从古至今,都有哪些名马?”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比薛长松合适
他天然懂她意义,牡丹为花中之王,向来是皇后意味,她畴前用是合情公道,现再用就僭越了。想到这儿,他笑意淡了一点,“你也不消这么谨慎。”
她说是几个月前,陛下因太后之事迁怒太医署,若非顾云羡讨情,还不知后会如何结束。
她需求一个精通医术、有机遇打仗内幕人,替她查明太后驾崩本相。
“唔,朕本日来,就是想问问你。”他道,“可喜好朕送你中秋节礼?”
他拥她入怀,任由心上莲花越开越富强,覆挡住他血肉筋骨。
且非论太医署之前已经见罪于陛下,单看现在元婕妤受宠程度,也晓得陛下不会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