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墨弦一言不发,看着她忙前忙后,细心叮咛,最后才离了院子。
“若君……”闻墨弦顿了顿:“还是老话,不要难堪本身。若……有事,记得同我说。”
有些好笑地摇了点头,随后她倒是皱了皱眉:“我身子的事,你没同她说吧?”
见她吃了光一碗,顾流惜虽高兴,又怕她积食,伸手摸了摸她肚子。
闻墨弦这几天精力远比之前好,快到了午不时就复苏了。展开有些迷蒙的双眼,便看到撑着颌盯着她看的顾流惜。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闻墨弦温和地看着她,低声道:“真好。”
话音刚落,顾流惜伸手拿了件毛毯很快闪了出去,随后返来将闻墨弦抱了起来,带着她出了房间。闻墨弦有些愣,却很快放松了身子抿着嘴,神情有些懒洋洋的。
要命,此人一贯慎重内敛,这副模样勾得顾流惜几欲破功,忙别过脸。
“都是痴人,何必染上情呢?”苏若君苦声叹道,神采落寞痛苦,似有万千苦衷。
院内摆了两张藤木椅,此中一张铺了毛毯,将闻墨弦放在上面靠好,又将之前让人备好的红泥小炉煮上茶,放在闻墨弦身边。叮咛道:“你在这歇着,这里位于云雾山边,内里风景不错,你能够看看,。这里有茶水,你细心着,别烫了,我去问问若君,再给你做吃的。”
顾流惜拿她没体例,找到她的衣服,谨慎扶她起来,给她穿衣服。
顾流惜自顾自给她系脖子下的系带:“已然是十一月了,如何没入冬?你本就体寒,最是要重视保暖。至于穿的多,你又无需走路,不打紧,我不会累着你。”
闻墨弦手一紧,蓦地昂首看苏若君,随后顿了顿,低声道:“若君,实话奉告我,我是不是还是会死?”
顾流惜眼里暗淡莫名,涩声道:“可……可血线蛊,能解么?”
闻墨弦看了她一眼,一本端庄道:“非是喝不下,不过是白粥寡淡,没什胃口。嗯,可睡前尝了尝汤包,滋味确乎好,倒是开胃,是以睡醒便饿了。”
不过顾流惜在内里加了点松茸,因着闻墨弦体寒,又切了姜丝,细细捂煮的。水分火候都恰到好处,因着松茸那奇特的香味,又透着姜丝的味道,粥爽滑适口,米粒晶莹饱满。微微的咸味带着松茸的鲜美,让吃了很多天白粥闻墨弦眼睛一亮,最后竟是破天荒吃完了一碗。
顾流惜皱了皱眉:“但是你身子虚,神采也欠都雅,得歇着。”
“多久?”
苏若君眼神一凝,定声道:“她的病我素手无策,现在换了这血线蛊,我不信,我治不了。不管如何,我和徒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出事。”
顾流惜眼睛微睁:“你饿了啊。”
顾流惜伸手将她手握进手心,轻笑道:“好甚么?”
闻墨弦这顿午膳吃的还是简朴,苏若君说得渐渐来,是以闻墨弦吃的还是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