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怨气天生已久,死前执念画面已恍惚,加上功德印在时煜体内,卫清晏只能感知是龚明诚的父亲身后生怨。
大姐让龚缙为她摔盆的事,被龚家老夫人晓得,罚她跪了三日祠堂,至死都没谅解大姐……
龚明诚的父亲龚长英曾任大理寺卿,只要一妻,两子。
时煜点头。
从时煜口入耳到这些,卫清晏在夜色里静坐好久。
卫诗然那边不知现下如何了,时煜不敢担搁,直言道,“你母亲犯病了,我带了人来给她看诊,但眼下我们不便冒然前去……”
时煜摘上面巾,龚缙看清他面貌,呼出一口气,笑了起来,“王爷,你如何来了。”
值得吗?
时煜微微舒了口气,听得暗卫说,龚家佳耦去了安远侯府,他便猜到她晚间许是会来这里,才提早过来探了探路。
遂,问道,“龚夫人的院子在哪处?”
季子龚缙落水后,落下病根,缠绵病榻。
龚明诚的弟弟,与他相差十多岁,有一妻三妾,原有一子,在恭长英身后三个月,骑马摔断了脖子,现在膝下只要三个女儿。
卫清晏没作多想,低声问道,“除了龚夫人和小公子,龚家其别人可有非常?”
卫清晏瞳孔微缩,伸手拉住了时煜的衣袖,“找个来由,带我去见她,现在。”
有慌乱的声音传来,“快,快去请大夫,夫人疼得受不了撞墙了……”
大姐感激时煜为她敛尸,为她报仇,经常暗里看望他。
龚明诚是两人的宗子,也只要大姐一个老婆,并无妾室,育有两子一女。
龚缙眸子一转,似是明白了甚么,忙不迭点头,浓眉一弯,“我毫不过说,那王爷你彻夜过来是看我的?”
两人还未到,便远远瞧见院子里一片骚。乱。
想到大姐,卫清晏便想起她白日头痛发作的模样,不知现下可有好些。
长女一度婚事有变,后寻了个流派低的外嫁出京。
时煜点头,“这是奥妙,暂不成奉告旁人。”
可大姐的心机她大略也能懂。
卫清晏结应时煜的话,脑中快速理着龚家的环境。
卫清晏料想以内,点头,“以是,王爷是因为龚夫人对卫清晏好,王爷便也对龚夫人好?”
同时也明白了龚老夫报酬何会生大姐的气,本来三个孙子只剩两个,唯二的两个里,还要一个充当她卫清晏的孝子。
大姐是不忍她无人送终,身后难安。
龚长英三年前归天,一年后龚老夫人也病逝。
先前她作为男人也是随父亲来过龚府的,但未曾进过后院。
卫清晏生出一种不知所措的慌乱,她不惧别人对她不好,她惧的是她觉得的不好,实则是她无以回报得好。
一番捋下来,卫清晏的心沉了沉。
大姐听闻她阵亡,大悲之下滑了胎。
却看不出这怨是因何而生。
“常女人,诗然姐的头疾但是和鬼怨有关?”时煜转移话题,“女人可有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