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莲挺直了腰杆,眼睛重新有了神采,说:“是啊,我怕甚么?现在但是我管家!林婉棠想过好日子,就得学会看我的神采!”
严夫人说:“倒也不必专门去买茶,实在太费事了。”
薛景睿抿了抿薄唇:“我也不想。我已经够凶了,如何另有女人敢凑上来?”
余夫人说:“刚学管家是不轻易。不过,也幸亏您好脾气,肯谅解二少夫人。”
林婉棠的脸沉了下来:“旁的不说,前两日,我们林府刚送来几盒上好的人参,詹家表弟来时也带了人参,都收进了库房。如何能够这么快就没有了?库房的人可说了为何不让将军用?”
林婉棠朝二位夫人苦笑:“看看,我们将军现在竟连人参都吃不到嘴里。侯府的库房的确就是貔貅,只进不出。”
郑玉莲站在花丛背面,将这一幕全数看到眼底。
林婉棠抓了一把落花,小跑到薛景睿跟前,撒了薛景睿一身:“你才是好大一朵花,看看,你满身都是花!”
林婉棠戏谑地问:“你很轻易招烂桃花吗?”
到了瑾兰院的前厅,林婉棠见珍珠端出去三杯茶,顿时心中不快。
林婉棠抬眼看向珍珠,珍珠一脸羞赧,惶恐地低下了头。
林婉棠亲身去内院门口,将严夫人和余夫人迎了出去。
严夫人跟余夫人对视了一眼。
这一日,奉国中尉家的严夫人与兵部侍郎家的余夫人一起来访。
每次有不熟谙的女眷递了帖子出去,林婉棠就会问薛景睿的意义,薛景睿若说能够见,林婉棠就出来替他应酬。
余夫民气直口快地说道:“没见过这么当家的。二少夫人留着那些人参干甚么?莫非等着人参生下小人参,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林婉棠凝眉,甚么好大一朵桃花?过了一会儿,她才想起薛景睿说的就是她!
珍珠大着胆量插话:“方才奴婢拿了些银子,请小厮出去买了,估计晚些时候会到。”
珍珠嘟囔道:“二少奶奶说要开源节流……”
白翠低声安抚:“二少爷是心疼小公子,才昏了头对您脱手。您想想,他对一个庶子尚且如此在乎,您若生下嫡子,二少爷必然更加心疼。”
珍珠干脆挑破了说:“不但买茶叶,将军养身材用的人参也没了,府中库房不肯给,将军身材又担搁不得,泰来就骑着马出去买了。”
说着,余夫人就端起茶盏,悄悄品了一口。
薛景睿背动手,往前走去,嘴里嘀咕着:“命犯桃花。出去打个仗返来,家里有好大一朵桃花。”
林婉棠嘁了一声。
白翠更卖力地劝道:“现在您管着家,大少爷大少奶奶也得在您手里讨糊口,您是夫人远亲的儿媳妇,如何都不必悲观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