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碑矮小,上方空无一字,乃是一无字碑,知名墓。
这后院杂草丛生,房门门槛几近被野草淹没。
仇晏的剑抵在沈叙白胸口处,瞧着沈叙白的目光中透出几分赏识,“不愧是忠义王府的世子,公然有过人之处。”
功高震主之人向来是不得善终的,朝中两位将军叱咤疆场,深受百姓恋慕,这定然是天子不肯意看到的成果。
林秋棠细细想着仇晏的话语与行动,轻声道,“沈公子有没有感觉这仇晏仿佛有些奇特?”
隔着门扇,沈叙白忽而又听到仇晏问他,“沈公子但是一心忠于朝廷?忠于乾明帝?”
那黑蛟阁女子立时拉住林秋棠警戒的拔剑,剑指沈叙白。
他冷声叮咛,埋没在各处的黑蛟阁之人将沈叙白团团围住。
那女子冷着脸没有回话的筹算,林秋棠转过身去倔强地看着她,不晓得为何,她俄然感觉这墓中之人定然是非常首要之人。
仇晏眸中肝火滔天,他目光落在沈叙白身上,沉声道,“当年顾将军受命守边疆,卖力押运粮草带兵援助的乃是忠义王!”
“忠君爱国……好一个忠君爱国。”仇晏目光落在沈叙白身上,目光中带着沈叙白看不透的恨意。
“看来仇阁主常常来到此处啊。”
仇晏道,“持有黑龙令牌之人如我黑蛟阁便是一堂之主,不知沈世子有没有这个兴趣?”
他话中摸索之意较着,仇晏将剑往前递了一寸,剑尖就那般没入沈叙白的胸膛。
沈叙白不明白他话中包含的深意,答道,“忠君之事,忠君之臣。”
“顾长风是因何而死,他沈涂归当真未曾奉告过你吗!”
似是看出林秋棠的踌躇,仇晏轻声道,“此事,我能够给女人一日考虑时候。”
沈叙白没有抬眼,目光沉沉看向火线,腔调安稳,“何事?”
沈叙白紧抿着唇,堕入了沉思,“身为将领忠君忠国的傲骨,赛过存亡。”
父亲曾说,如果当年顾长风不死,或许死的人便是他了。
沈叙白喉中溢出一声闷哼,“沈公子!”林秋棠焦心肠跑上前,却被那女子抓住,将剑架在了她的脖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黑龙令牌,沈世子手中也有吧?”
“说甚么叛国通敌,这些事还不是只能服从狗天子一人讯断!”
顾将军的死……不成制止。
沈叙白眸中担忧之色一闪而过,他目光沉沉落在仇晏身上,“如果我没有猜错,中间应当是顾氏遗留活着的旁亲罢。”
仇晏默不出声,沈叙白持续道,“顾长风当年通敌叛国,导致我东晏落空边疆一城,乃是东晏罪人。”
敌众我寡,沈叙白神采未变的弃了剑,任由黑蛟阁刺客将他与林秋棠关进偏殿。
沈叙白点头,缓缓倚着门扇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