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叙白瞧着,脸上也暴露笑容,紧攥的手渐渐松开,耳垂爬上可疑的绯红。
“周夫人?”林秋棠坐在玫瑰椅上吃着蜜饯压着口中药的苦味,随口道,“这么晚了周夫人出去干吗?”
沈叙白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指尖伸直,犹能感遭到指尖残留的温度,与林秋棠靠近时身上的香气。
待到反应过来,沈叙白后撤一步,“林女人,是鄙人冒昧了。”
她眼尖的发明了林秋棠发上戴着的紫髓玉簪,惊奇的掩唇打趣,“这簪子可不常见,沈世子果然是故意了。”
肌肤相触,沈叙白松开提竿再次后撤一步,只感觉指尖的温度烫进了心底。
沈叙白在一旁看着,拱手施礼,淡然开口,“既如此,鄙人便先行辞职了。”
夜间林秋棠模糊听到了窗棂前收回了响声。
那小贩脸上堆上笑容,“女人目光真好,这兔子灯但是内人亲手所做,不贵,只卖十文钱。”
林蓁蓁笑着应下。
她本就貌美,这玉簪又为她添了几分灵气,两相辉映,自成绝色。
林秋棠握上那黑木做的提竿,掌心不经意的蹭到沈叙白的手。
露秾走在背面,不经意的向着门外看了一眼,却模糊瞧见了一个熟谙的身影。
林蓁蓁早就已经等在府门前,看到林秋棠她担忧的心才落回原地。
这夜色藏住了林秋棠凝重的神采,她俏声冲林蓁蓁道,“如果金公子有空,阿姐可请他来京中玩耍,也好将他举荐给我和大哥。”
“我看人从未出错的呀,”那商贩挠挠头,连连拱手,“真是不美意义啊女人。”
像是……沈叙白。
露秾吹了烛火后便去了外室地塌上躺着,不知不觉间月上柳梢头,困意袭来。
林秋棠点头,推开青玉阁的门后又停下喊了林蓁蓁一声,“阿姐。”
林秋棠心中格登一下,那人的面庞埋没在黑夜中看不逼真,身形却透着一股子熟谙。
露秾跟在林秋棠身后,纠结道,“蜜斯,奴婢方才在进府时,仿佛看到了周夫人。但是天气太暗,奴婢也不肯定有没有看错。”
林秋棠笑着放下兔子灯,与商贩解释,“您曲解了,我与他不是伉俪。”
到了青玉阁,林蓁蓁愣住脚步,拍着林秋棠的手道,“本日天气已晚,阿姐归去还要给时年复书,就不出来了,小妹早些安息。”
但是沈公子,毫不会做出此平分歧端方之事才对。
林秋棠翻开那锦盒,入目便是一支上好的紫髓玉簪,簪身上雕镂着栩栩如生的胡蝶玉兰,自有清丽脱俗的气质。
林秋棠拧着眉心,“明天找些人在府外候着,盯紧周夫人和周悄悄的行迹。”
他悄悄弯着身子拱手作揖,手中兔子灯刚好去了林秋棠手边。
“多谢沈公子。”林秋棠转过身去,压下心中悸动,提着灯笼徐行向前。
天气暗淡,长达数里的长街缚了灯山彩楼。灯楼高达数丈,轻风拂过,仿佛银河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