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是被乾明帝害死,父亲刚才想来也听到了南无伤的话,不知父亲会做出何行动,还会不会持续尽忠这东晏朝廷。
南无伤眼尾微微上扬,端的是明丽张扬,风骚尽情。
乍听到这李娉婷提起他的名讳,他挑了眉头,戏谑道,“那北国太子待人如何,关女人你甚么事?”
南无伤在马车里百无聊赖的扇着扇子,目光在沈叙白与林秋棠身上流转,看热烈意味较着。
林秋棠目光落在李霓裳身上,正欲开口,就听沈叙白道,“还请郡主慎言。”
“如何不关我的事!”李娉婷嗓音愤恚,脸上还带了羞怯,“祖母说我会是嫁去北国联婚的最好人选,那北国太子如果我将来夫婿,我定是不能看他也被林秋棠勾了魂去。”
南无伤倚在垂花门旁,幽幽道,“林大人已经进宫了。”
林秋棠堕入深思,不明白乾明帝究竟在打甚么算盘。
李霓裳悄悄蹙起眉头,不满地扯了扯李娉婷的袖子。
忠义王妃固然爱好她,也曾多次勒令沈世子与她独处,但是沈世子却向来没有赴约过。
她转过身去看向沈叙白,轻声扣问,“严尚书是吏部尚书,为何能过问黑蛟阁之事?”
林秋棠蓦地昂首,“你当真晓得谶言一事?”
他笑盈盈地看向沈叙白,沈叙白抬眼瞧他,眸光晦涩不明。
俄然,一道张扬的女声传进耳朵里,林秋棠听她道,“霓裳姐姐,此番那林秋棠被许配给了太子,你与沈世子怕是也功德将近了。”
“不止如此,那从幽州陈知县那边寻来的薄子,亦是有严尚书之名,圣大将此事移交给严尚书,就不怕朝中大臣不满吗?”
林秋棠对这些事提不起半点兴趣,她兴趣缺缺地点头,重视力都在那句黑蛟阁之事移交严尚书和大理寺措置上。
南无伤说着四周探查一周,而后附耳奥秘道,“何况我去皇家别苑一事是乾明帝提出的,为的就是给我相看这东晏贵女。”
“我与你阿姐之间从未有过任何不当之举,更无半分独处之时,郡主莫要屈辱了郡主身份,平白毁了你阿姐的清誉。”
林秋棠目光担忧地落在锦荣姑姑身上,南无伤眸中游移,踌躇再三还是忙声道,“独孤前辈在,锦荣姑姑不会有事的。”
林秋棠点头,她掩好脸上的红晕,喊马夫停下来,从窗牖探出目光,喊道,“霓裳郡主也是要去皇家别苑?不若上马车捎你一程?”
南无伤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这乾明帝有甚么算计,怕是只要他本身晓得了。”
李娉婷气急,指着马车却又说不出一个字,眼泪急的在眼眶里打转。
马车行驶在路上,这街道两侧行人窃保私语,说的大多是李绍胤被立为太子,林秋棠被赐婚太子成为太子妃之事。
“那女子,是晟王府的二女人,李娉婷。”
林秋棠点头发笑,“这晟王府的女人个个都是被娇宠长大的,向来是被人吹嘘的工具,何时受过这等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