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显得有些涣散,也没有一点为人臣子的拘束,“全部北齐江山都是皇上的,更何况这戋戋后宫?皇上夙来对清妃娘娘情义深重,清妃娘娘禁足多日重获自在,皇上惦记也是应当的。”
清妃含笑道:“我和表姐本属同宗,血脉相承,长相稍有类似也在道理当中。”
清妃小巧之心,多少几分体味枕边人,聪明的想要做个局外人,却偏被嘉和帝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给搅合了出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当真是如坐针毡。只得勉强笑了笑,“是。”
清妃回过甚对叶轻歌丁宁道:“我刚对你说的话你记得千万不要在皇上面前提起,不然性命不保。”
嘉和帝接过热茶,看了眼面无神采的容昭。
容昭耸耸肩,神采还是轻松安闲。
嘉和帝早就对容昭心有顾忌,故而以赐婚热诚之,现在又赐与如此殊荣,是安抚还是另有所谋?
“谢皇上。”
旧事一幕幕闪现在脑海,叶轻歌心中百味陈杂。
欲擒故纵,进退对劲。
嘉和帝挑眉,“本来如此。”他看向容昭,眸光几分戏谑,“倒是我们俩来得不是时候了。”
嘉和帝看起来仿佛表情很好,便道:“别站着了,坐下说话。”
嘉和帝皱眉,清妃这时候笑着开口了。
嘉和帝哼哼两声,“还觉得你这几年呆在王府里沉稳了很多,没想到还是这么无形无忌。”他摇点头,又想起别的一桩事儿,道:“朕传闻昨儿个早晨你进宫了,还和皇后产生了抵触?这又是如何回事?”他看着容昭,语气没有半分波澜,“自从王婶过世后,这但是你头一次入宫,如何又跟皇后吵起来了?”
嘉和帝一愣,明显没想到他四两拨千斤的就把话题给抛了返来。
容昭语气却非常随便。
“皇上这么快就下朝了?容昭竟然也来了?”她喃喃自语着,“自从晋王妃过世,容昭以守孝为名,已经快三年未曾上朝,本日如何会入宫?”
叶轻歌眸光微闪。
清妃正在给他斟茶,闻言昂首看了眼,然后将手中茶奉上,笑道:“陛下的目光自是极好的。”
嘉和帝挥了挥手,“这那里算甚么政事?你和你表姐本属同宗,小昭也属皇室宗亲嘛。到了这里,便就是自家人筹议家事,这和朝政有甚么干系?”
嘉和帝却在打量叶轻歌,神情淡淡冷傲又并些微看不懂的通俗悠远,而后低笑一声。
“微臣容昭,见过清妃娘娘。”
容昭哼了声,“我可没招惹她,是她本身在理取闹。”
清妃声音一顿,突然看向门外。
帝王家的家事,便是国事。
“我随心所欲惯了,这皇上您也是晓得的。再说了,您刚不也说了这又不是朝堂,还那么松散端方做甚么?难道给本身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