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色大门耸峙森严,门口宫灯摇摆生辉,洒落的光芒富丽而灿烂,明示着皇宫的都丽豪华。而跟着那一前一后渐渐走近的男女,四周本来夺目标光刹时暗淡了下来,全都会聚在那两人身上,刺得她眼睛一阵生疼。
她深吸一口气,懒惰道:“今儿个昭世子如何有空进宫来了?”
面貌五分类似,神态类似,言行举止也类似。只是少了那年初遇的灵动活泼以及萧洒肆意,更似回到宫廷今后端庄文雅的燕宸公主,斑斓纯洁,让人只可远观不成亵玩焉。
皇后嗤笑了声,听到脚步声,神采悠然呆滞,昂首望畴昔。
半个时候后,马车来到宫门口,宫门的侍卫一瞥见容昭,都有些惊奇,但是还是恭敬的施礼。
皇后背对着世人,薄弱的身影有些落寞和冷落,却还是故作冷酷。她嘶哑的叮咛,“把这里清算洁净,宣他们出去。”
远远看畴昔,鲜明便是一对金童玉女。
“为甚么?他能够对秦梦凝情有独钟非卿不娶,也能够保护叶轻歌亲身护送。却独独对我那般残暴,乃至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意。”
“拜见昭世子。”
容昭脚步不断,周身披发着冷沉的肝火。
“娘娘仁厚,天然不会难堪无辜。”
容昭抬步往外走,“不吃了。”
“是。”
容昭停在门口,并没有走出去,对着她遥遥抱拳,道:“后宫重地,微臣不便踏入,在此参拜皇后娘娘,愿娘娘长乐金安。”
“娘娘。”花若眼中有感喟有顾恤有不忍,最后都化为沉着,沉稳道:“您得记着,您是皇后,是全部北齐最高贵的女人。您的夫君是天子,您心中挂念的,也应当是陛下。除此以外,其他的都是浮云。”
他一站起来周身便环绕着寒气,温度顿时降落了很多。
皇后怔怔的坐着,俄然问:“花若,你说,她会不会是第二个燕宸?”
容昭低斥一声,沉沉的看着皇后,抓着她手腕的力道减轻。
“闭嘴。”
容昭不卑不亢的打断她的话,“娘娘要见的人微臣已经带来了,若没其他的事,微臣便送她回府了…”
在她分开后,他便又归去找了那家店的老板,威胁利诱把那玉簪赎了返来,一向贴身藏着。
安德海骂了声坏了,又急仓促而去。
叶轻歌无法,“世子,您健忘结账了。”
“是。”
花若大惊失容,忙跪在地上,“世子息怒…”
刚才还让她和他同乘一骑,现在就不肯让她近身了。
这个认知让她胸腔里几近当即升腾起炽热的肝火和妒火,手指颤巍巍的几乎将指甲捏碎。
皇后被他推得撞在桌角上,见他要走,悲忿大喊一声。
他缓缓回身,眼神乌黑如夜,沉沉如看不见的海底深渊,带几分凌厉和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