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昭说:“我要跟你一起睡。”
一道狰狞的疤痕从额头直直地劈了下来,缝过针的处所像是蜈蚣的触须。
他竟然把她吓哭了。
顾闻昭在李婶儿目光如炬的眼神儿下谙练地给秦明修包扎着伤口。
并且,她现在不止想好好爱他,还想好好地——吃了他!
“留下来,帮我沐浴。”
秦明修垂眸,眼底划过一丝阴霾。
别说李婶儿了,就连秦明修本身都惊奇了。
用板凳砸过,用水泼过,还将他咬出血过……
火光中,那道狰狞的伤疤,像是岩浆一样烫在了她的心中。
顾闻昭蹑手蹑脚根去了客卧。
她的嘴角荡起一模笑意,傻瓜才会逃窜呢,这么好的老公,爱他都还来不及呢。
门“哗”地一下被推开……
上一世,新婚之夜,顾闻昭指着戴着面具的秦明修骂了很多刺耳的话。
目光瞥到他放在架子上的面具。
她当时一心想仳离,骂的一些话要多过分有多分。
但是秦明修刚强地抱着顾闻昭,底子不准任何人靠近。
防备一丝一丝爬上了他的眼眸。
秦明修一怔,仓猝扭过甚,不想让她再看到本身的脸。
她边说边往外走去,还时不时的转头看,明显只要几十秒的路程,硬生生被她拖了好几分钟。
“出去!”秦明修背对着她冷声道。
她耐烦地给洗头,沐浴,然后吹头发,过程和顺得不成思议。
“老公,我们是伉俪,是你最靠近的人,不管你是甚么模样,我都会接管,之前是我不懂事,说了很多刺耳的话,我向你报歉。”
回到家中。
“李婶儿,交给我吧!”顾闻昭说。
顾闻昭的手抚过他的脸颊,摸上了那道狰狞的疤。
秦明修浑身一僵,身材四周顿时竖起了防备,声音也冷酷了下来,“现在顿时出去!”
他不敢转头,耳朵和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率红了……
甚么丑八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丑得叫人恶心,想吐……
顾闻昭直起腰,抬头看向秦明修:“如果我说不呢?”
“不是——”
秦明修整小我都僵住了。
但是秦明修的脸却始终没有涓滴笑意,嘴唇紧抿,神采严厉。
她抿抿唇,谨慎翼翼说道:“老公,你转过来好不好?”
李婶儿不止没有把药箱交给顾闻昭,还对着她破口痛骂道:
她,在摸他?
顾闻昭实在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张脸。
在火警时,她对他提出的最后一个要求就是摘掉面具。
吹完头发以后,顾闻昭哈腰拔下吹风机的插头。
滚烫的泪水从眼角划过。
“明修,我不怕的。”
见秦明修完整没有挽留的意义,不免有些绝望。
李婶儿看到自家少爷裂开的手臂,心疼地拿着药箱上前,要给秦明修重新包扎伤口。
“我去沐浴。”秦明修走进客卧之前,转头对顾闻昭说道,“不要想着逃窜,门外都是保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