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呀?”
“火火,你终究来了!”
……
罗葑伸手就架住了她的胳膊,笑眯眯道:“我此人睚眦必报的,你脱手之前可要想好了……是不是爷俩上回晒腚晒得不敷爽,还想再来一次呀?”
罗葑怼起人来深得王大强真传,语速又快、咬字又清,再加上超大号扩音喇叭助势,好像一把弹药充沛的构造枪,biubiubiu,枪锋所指、所向披靡。
车上的西红柿转眼呼啦呼啦下去一半。
“长辈?”罗葑嘴角的最后一丝笑意也消逝了,“长辈之以是叫长辈,是因为有配得上人尊敬的处所,不是春秋大了就能叫长辈,年纪一大把了还偷鸡摸狗、顺手牵羊、有借无还、信口开河、耍赖骂街,那叫为老不尊、老不端庄。您既然想让大师拿你当长辈,就做出一点儿长辈的模样来,别一大把年纪坐地上撒泼耍赖、胡说八道。这是一个长辈该做的事吗?现在三岁小孩儿都不这么干了好吗?
他从衣袋里摸出一根真知棒,剥开糖纸,缓慢塞进了她嘴里。刘芳明显没有想到他的神操纵,愣了一下,含着糖捶胸顿足、嚎啕大哭了起来。
“你如何不说话了?”
刘芳气到手都抖了:“你你你……你眼里另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刘芳正对劲着呢,一下子被挤到墙角旮旯里,昂首一看,整小我都懵逼了。
“对啊,大妈,”一个卖小饰品的姐姐接腔道,“您不是说这破洋柿子卖十块一斤,如何能够卖得出去吗?还说看哪个冤大头来买。”
“我要十斤西红柿!”
罗葑眨了眨求知欲畅旺的大眼睛:“我为甚么不敢?”
“别哭别哭,罗哥给你吃糖啊。”
“你叫我甚么?”刘芳更怒了,指着他嘶声吼道,“小王八羔子你叫我甚么?”
刘芳终究完整落空明智,从地上爬起来,冲过来就要掐罗葑的脖子。
她这辈子哪儿吃过这么大的“哑巴”亏,气得直翻白眼、呼呼喘气,喘得跟拉风箱似的,指着罗葑的手指不断地颤抖,好像帕金森晚期患者:“你你你你你……”
“就是就是,我们还给你占了摊位呢。不过厥后让给一个老奶奶了。”
刘芳:“你你你你你……你敢!”
刘芳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感受本身的脸皮像是一层层被人拿刀往下剐,恼羞成怒,岔开两腿往地上一坐,破罐子破摔道:“老娘就骂了,骂的就是你们这些小妮子们,咋地?冤大头、冤大头、一群冤大头,追这类二椅子小白脸追得疯魔了,破洋柿子十块钱一斤当个宝,脑筋都被驴踢了吧?工具晓得你们在外头和这二椅子搞破鞋吗?丢人现眼!感冒败俗!”
“哎呀,你如何哭了?”
“你说甚么?大点儿声,说话跟蚊子哼哼似的,我听不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