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音起床梳洗以后,就懒洋洋地歪在软塌上。
“平康让人给顾沅的人带的是甚么话,你可探听到了?”
“急,比热锅上的蚂蚁还急!”
随即,她想起和顾沅狼狈为奸的庶妹,慵懒问道,“禧云宫那边呢?”
“本公主如果闪了腰,有凌内侍为我揉,有甚么好怕?”
魏思音脸上的不安刹时褪去,咧开嘴角笑开了花。
凌寒看着她幸灾乐祸的模样,顿了顿道,“公主可也想去柳府的春日宴凑个热烈?”
柳忠全和顾氏之人向来走得近,顾氏也恰是靠此人一步步建立起了在各科士子中的声望和惜才狷介的好名声。她上辈子时顾氏谋逆起事,此中柳氏的支撑功不成没。
凌寒神采淡淡,“探听到了,她说本日要出宫去柳尚书府上插手柳蜜斯的春日宴,命顾沅务必趁机和她相见。”
但东窗事发的危急迫在眉睫,她已顾不得这些。
秋意坐在榻边低声道:
绿漪和秋意更感无法,不约而同地点头。
她的声音甜如蜜糖,美滋滋得仿佛都要化开。
平康之前一向装出余毒未清身子衰弱不堪的模样,此时却又要出宫去赴宴,让别人闻声了自会思疑她先前的病弱都是装出来博取太后垂怜的,必将会惹人嘲笑,太后晓得了也更要对她不屑一顾。
“你明显就是体贴我,干吗心口不一?除非,你心中有鬼!”
一支在江南,已弃仕从商,其名下织造财产几近把持了全部姑苏,有坊间传闻说江南柳府的银子多到富可敌国;另一支进帝都为官,以礼部尚书柳忠全为首。
谁让那顾家世子太可爱了,敢拿她家公主当傻子耍,就要做好挨清算的筹办。
魏思音赶紧点头,慌着神解释了好久,见他按捺不住勾起薄唇低低一笑,才晓得他在逗弄她,气得小嘴一撇扭过甚去。
闻言,秋意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公主别帮衬着看主子。”
魏思音说着一把将他按下,然后就坐在他边上,拿起筷子一上来就用力往他往里夹。
提及来,魏思音和这位柳蜜斯宿世此生都很有些不解之缘。
“公主,您是不知因为济世堂那一把火,宫外都乱成甚么样了。”
“顾沅这条烂狗急得要跳墙了吗?”
她又夹了一筷子卤煮豆腐就要往他碗里放,他却在她之前崴了一勺燕窝放进她碗里。
“让那位公公传话给顾沅,就说我当日必然要在柳府见到他,不然……”
说到此处她顿了顿,脸上的阴霾浓厚如殿外深沉夜色。
凌寒用襟曲解她的意义,“以是在公主眼中,主子也就是一盘菜?”
“不然,我一个弱女子如果真走到那一步,就只能做咬人的兔子,就看他阿沅哥哥怕不怕被我咬到。”
“我晓得你的口味,这些都是让御膳房按你爱吃的做的,你快尝尝这道燕窝鸡丝,另有香蕈白菜丝,鹌子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