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趴在椅子背上,看着顾九盈把明天夙起从山上抓返来的野鸡拔毛刷料:“九哥,这个事儿你还管吗?”
身后阿言听到阿谁称呼,情不自禁笑出声,顾九盈转头瞪了他一眼,阿言仓猝收住,用心致志地用筷子扒拉着碗底,研讨明天的粥里放着几粒米。
福贵当即乐开了花,虎头虎脑,眉眼弯弯。
甚么密探,不过是盯个梢,小孩子的脑洞总能把简朴的事,描画得奥秘又刺激。
福贵挨了训,扫眉搭眼地诺诺点头。
村口处一个身姿窈窕,个头不高的女人仿佛等了他好久。
谨慎翼翼地拿指甲尖撬了一点出来,又把凹缝处磨平整,盖上盖,重新放回了扁担里。
货郎将扁担上面盖着的帆布掀起来,从内里拿出两个小铁盒。
福贵一扫郁郁:“当真?”
虎子年纪小,说得有些媒介不搭后语,顾九盈从话里遴选出有效的信息,问道:“你见到是甚么东西了吗?”
女人狠狠唾了一口:“闭上你那狗嘴,我叫你带的东西你带了吗?”
她哂笑着,取来一个小铁盘,将虎子指甲缝里的红色膏体抠出来,这膏体似凝固的油状,温度热些就会熔化,幸亏虎子藏在了指甲尖,指尖温度低,膏体达不到熔化点,以是无缺。
“瞧见甚么?”
顾九盈瞥了他一眼:“这到底还是人家的家事,当局者迷,外人再去插手叫人不免多想。”
“见到了!”虎子对劲扬扬道:“我不但见到了,还从阿谁卖货的扁担里偷出来,抠了小一点儿。嘿嘿......”
大屁股妞说的就是蓉儿,顾九盈还记得福贵之前的传话,说是虎子感觉蓉儿走起来扭扭捏捏的,是个大屁股妞。
一大早,顾九盈刚把院门翻开,筹办上山去走一遭,就见福贵领着一个浑身灰扑扑的男娃冲进院里来:“九哥,九哥,这就是我说的虎子,他明天做密探有了严峻发明。”
顾九盈眼里的赞美之色,让虎子顿时信心爆棚,将刚进门的局促抛到脑后:“福贵哥,你晓得我还瞧见甚么了吗?”
“我说话甚么时候不算数过!”
老远瞧见就吃紧忙忙迎上去:“你如何才来?!”
“那如何办?”福贵有些忧?:“赵大哥和秀儿嫂子可都是好人,之前我每次出去玩路过他家,他们都会叫我去他家玩,还给我喝糖水。”
“就这么点儿?”女人皱皱眉,表示不满。
蓉儿到底是她的娘家人,也是她独一一个mm,两人年纪相差的不大,总能说到一处去。
“不然你白手套白狼,时候久了你在虎子那儿的信誉度就没了,人家今后就再不听你的了。”
顾九盈瞧了眼阿谁孩子,他像是从炭里钻出来的,浑身高低灰扑扑,脸上更是白一块儿黑一块儿,像是个花猫,唯有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敞亮又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