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姿抬手,上前两步从秋繁手里接过来木匣,一翻开内里也不是甚么贵重的东西,只是很常见的香包。木匣也是最常见的红漆木快意纹路,就连内里,除了那平常的香包在无一物。
说着,徐令姿面露迷惑:“这个笔迹,如何瞧着这么眼熟呢。”
徐令姿没有辩驳,坐了归去:“我晓得,过了年我真就十八了,平常女娘就算不急着出嫁,但最晚不过十八。阿爹阿娘疼我,这才留我这么久,如果再晚,双十那真就是老女人了。”
“只是小东西为甚么还要让秋繁,放到看不到的处所好好搁着。”徐令姿的眼中充满沉迷惑,又翻开木匣细心看了看,实在看不出来甚么古怪。
摆布寻个高兴,面额大小,李拾月又怎会挑呢,就是姊妹间的兴趣罢了。
徐令姿眨眨眼,不晓得该如何答复。毕竟这东西是李拾月的,肯当她面拿出来定是不消背着她的,不过二兄是郎君,失实不太便利。
“前儿是谁来着,哦对,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卿,叫甚么来着,我记得姓郑,传闻本年才弱冠,长得可不比几位表兄差。”
“嗯,还放去看不到的处所好好搁着吧。”
徐令姿行动快,从小丫环手中的木盘里拿起来,打量着那剪得极美的红纸窗花:“红梅彩祥云,雪映红花台。这个窗花剪得好,和春联挺搭的。”
李拾月先一步答复:“一些小东西罢了,表姐喜好就拿去吧。”
李拾月暴露一抹促狭的笑意:“这几位郎君,表姐但是见过了,就没有动心的。”
秋繁走出去时脸上流露着几分难堪,见坐在木榻上的姊妹说着话很欢畅。她看了看双手抱着的木匣,正踌躇要不要出来,徐令姿眼尖的已经看到她。
外头飘着柳絮飞雪,徐云辞走出去也只是站在正间的门口,眼眸只在正间望了望,看着空落落的两个摇椅。
李拾月紧随厥后,只听那人清冷的声音:“来寻你们,一会五郎他们要放烟花。”
李拾月脸上的笑意看畴当年,褪去了几分,避开秋繁怀中的木匣,伸手去接春绫手里的东西。
“对了,我得了一对玉钗,本日表姐来得巧,咱俩不如一人一支吧。”李拾月说着,唤来婢女去后间打扮台去取。
李拾月也不催促她,笑着开口:“等开了春定下也不迟呀,大舅母细心考虑,不就是担忧这一点么。毕竟干系到一辈子的事情,大舅母更不能等闲做主,你不如先想想等除夕要不要给我包个红包吧。”
姊妹两个没有在廊下久待,挽动手臂,一同进了屋。
李拾月干脆握着她的手,轻晃着徐令姿的手臂:“表姐,好不好嘛。”
这些光阴徐令姿早就摸清了李拾月的性子,见她如此对阿谁木匣更加迷惑,却听秋繁觑着李拾月的神采,谨慎的开口:“可还要找个处所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