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拾月干脆握着她的手,轻晃着徐令姿的手臂:“表姐,好不好嘛。”
“你本日如何过来得这么早,大舅母肯放你了?”李拾月本日穿戴家常的竹青色短袄,坐在木榻上,暴露鞋尖上的一颗玉珠。
徐令姿眼睛一亮,却听徐云辞问道:“你抱着甚么,不放手。”
“二兄?你如何过来了。”徐令姿抱着木匣,抬手撩起面前的珠帘。
“前儿是谁来着,哦对,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卿,叫甚么来着,我记得姓郑,传闻本年才弱冠,长得可不比几位表兄差。”
她还将来得及开口,却见莲冬已经引着一人走进屋来,恰是几日不见的徐云辞。
徐令姿笑出声,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呀!”
“只是小东西为甚么还要让秋繁,放到看不到的处所好好搁着。”徐令姿的眼中充满沉迷惑,又翻开木匣细心看了看,实在看不出来甚么古怪。
徐令姿行动快,从小丫环手中的木盘里拿起来,打量着那剪得极美的红纸窗花:“红梅彩祥云,雪映红花台。这个窗花剪得好,和春联挺搭的。”
徐令姿今早来得格外的巧,李拾月正带着几个丫头,看婆子们贴着春联。
李拾月暴露一抹促狭的笑意:“这几位郎君,表姐但是见过了,就没有动心的。”
“嗯,还放去看不到的处所好好搁着吧。”
“好好好,拿你没体例。”徐令姿本就喜好这个小表妹,更别说会撒娇的小表妹,底子没法回绝。
李拾月先一步答复:“一些小东西罢了,表姐喜好就拿去吧。”
秋繁走出去时脸上流露着几分难堪,见坐在木榻上的姊妹说着话很欢畅。她看了看双手抱着的木匣,正踌躇要不要出来,徐令姿眼尖的已经看到她。
她面露踌躇,但是她不想嫁,主如果那些求娶她的人都是奔着大姐姐太子妃的身份去的,并非至心,她更不肯意了。
“对了,我得了一对玉钗,本日表姐来得巧,咱俩不如一人一支吧。”李拾月说着,唤来婢女去后间打扮台去取。
徐令姿抬手,上前两步从秋繁手里接过来木匣,一翻开内里也不是甚么贵重的东西,只是很常见的香包。木匣也是最常见的红漆木快意纹路,就连内里,除了那平常的香包在无一物。
李拾月脸上的笑意看畴当年,褪去了几分,避开秋繁怀中的木匣,伸手去接春绫手里的东西。
李拾月也是惊奇,目光落在那春联上,笔迹顺滑,微弱有力,她仿佛瞥见那人立在桌案旁,提笔写字的当真模样。
外头飘着柳絮飞雪,徐云辞走出去也只是站在正间的门口,眼眸只在正间望了望,看着空落落的两个摇椅。
说着,徐令姿面露迷惑:“这个笔迹,如何瞧着这么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