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娘身材,如果面上留了疤痕,未免欠都雅。
“十女人?如何自个儿在这儿,奉养的人呢。”
她住的院子名叫澄玉阁,靠近寿松堂的一处院落,曾是徐氏未出阁前的院子。只是如许一来,就与府上其他表姊妹的院落,相距不近。
石块有锋利,顺着衣衫锦缎掉在脚旁。
李拾月心想道一声难怪,她那风骚成性的二娘舅被这位舅母吃得死死的,连后院妾室、庶后代都拿捏在手里,还真是有一套本领。
跟着常嬷嬷身后,李拾月看着周遭熟谙的场景,心中有一种非常的情感。前面拐出圆月门就进了竹林间的石子路,李拾月意味深长地看过,不由放慢了步子。
开口的妇人恰是四房东母周氏,她一开口就凑到徐老夫人身侧,像是未出阁的女娘,扯着徐老夫人的袖口。
宿世她担忧给外祖母惹费事,本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各自相安无事才好。恰好徐令琬气势更放肆,只要有她在的处所,李拾月就别想安生。
徐老夫人特地让人请了太医,此时李拾月的额头已经包好一圈纱布。
李拾月捂着额头苦笑,没想到澄玉阁没看到,又回到了寿松堂。
“嘶!”
徐老夫人点了点头,一旁的杨氏上前着人送了太医拜别。
李拾月将统统支出眼底,感激似的看向周氏,垂下视线恰是未出阁女娘的羞意:“两位舅母真是汲引我,家中兄弟天然是人中龙凤,都是外祖母的心头肉。”
说了好一会儿话,徐老夫人安排着常嬷嬷先带着李拾月去住的处所瞧瞧。
“这个十娘,真是被柳氏宠坏了。”
李拾月抬手摸着额头,手指肚传来热乎乎的潮湿,一看竟然流了血。
一颗石子猝不及防地打在李拾月的额头上,力道不轻,额头传来麻酥酥的阵痛。
掠过李拾月,几步就爬上了一侧的假山上,不知从哪捡了石块,从袖子里取出弹弓,对着李拾月的脸就抛了畴昔。
徐老夫人幽幽道:“至于十娘,不知改过,请家法也不为过。”
行动是流利非常,明显这些事做得熟谙。
倒是没想到徐令琬竟敢脱手伤人,局势严峻,可不敢听任这位小祖宗拜别。如果老夫人问起来,她可没个交代。
李拾月看向周氏,一双眼溜溜的,眉梢流露着几分夺目。皮肤白腻,像极了戏文里描述的下凡的白狐,特别她本日穿戴枫红快意俏海棠浅纹的褙子。
杨氏心中一惊,面上还是保持着暖和的笑意,口中应道“是”。心中却暗道,寿松堂的碧纱橱只要她的元娘和二郎年幼时一同住过,看来这位表女人实实在在被老夫人放在心上了。
太医对徐老夫人答道:“伤痕幸亏不深,日日涂抹药膏,不要碰水,统统谨慎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