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辞手中握着圣旨,上前两步放在床榻边沿:“官家册封你为好昌县主,还将淳慧公主关了起来。”
若李拾月真有甚么不测,她怕是要拼尽这身老骨头也得做些甚么,不然闭上眼,哪有颜面去见本身的小女儿。
还能为她,官家奖惩本身心疼的亲女儿。周氏心中羡慕,又有些惊骇,只怕是官家顾念着旧情,这是要在上京给李拾月立住脚根?
说了一通话也不见的徐云辞接旨,高公公乞助似的看向杨氏:“国公夫人。”
徐云辞从怀中拿出了明黄色的圣旨,饶是徐老夫人身后的周氏也难掩震惊的神采,瞳孔震惊地看向李拾月。
澄玉阁内徐老夫人早已经等候好久,一见着二人返来,徐老夫人忙不迭地颤颤巍巍走畴昔:“皎皎!”
周氏脸上的笑意更加深切,语气也比方才密切很多,说着话时不时地看向徐老夫人,见徐老夫人欣喜地点头,她脸上的笑意加深。
李拾月的右小臂伤了骨头,被太医包着木架绑在脖颈上,其他之处还没看到甚么伤痕,那也是让徐老夫民气疼喊了好几声的“心肝儿”。
她满含笑意的目光深深地落在李拾月身上,心中暗自点头,想不到初入府时大家瞧不起的一介落魄伯府的女娘,现在竟然是崇高的县主娘娘了。
就算甚么劳什子公主,只要李拾月安然无事,那才是最首要的。何况凭徐家,就算没有县主的诰命,又不是护不住李拾月,可有总比如没有。既然官家下了圣旨,断没有收回的事理,还是本日的环境,传到御史耳里不免要说徐家托大。
屋里只剩下徐云辞和其他兄弟姊妹几个,床幔微动,跟着一支纤嫩细白的五指扒开,李拾月红肿的双眸以及半个身子暴暴露来。
她眉眼弯弯,只是神采惨白,那抹笑就多了几分勉强:“您别担忧我,表兄来得及时,太医也说了就是伤了胳膊。您疼我,多让人给我做些补品,就会养好的。”
“雷霆雨露皆是皇恩,官家能做到这个境地,已经是很好的成果了。”
徐云辞眼底一片冰冷,跪在地上也没有起家:“官家都晓得了?”
徐老夫人不测:“官家真是如此说?”
徐老夫人只看了一眼,是官家的诚意不假,可一想到面前的乖囡囡几乎成为淳慧公主的马下魂,她这颗心脏都差点停止了跳动。
高公公不由得松了口气,上前两步,对着床幔后的人影恭谨说道:“还请县主放心养病,主子过来时官家已经唤了太医,稍后安排软轿送县主回府。”
徐老夫人坐在床边,伸手将被子替她掖好,又好都雅了她身后的垫子,肯定她靠得舒畅,眼角才暴露一些怠倦。抬起手,垂怜地抚着她的脸颊。
捕获到徐老夫人眉间的怠倦,她忍下心中最后的惊惧,如同粘人的孩童般,用脸颊去蹭徐老夫人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