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娘起得胸口起伏，转头来瞪卫昭，卫昭不甚在乎地笑着，于孙姨娘看来这就是挑衅，这个女娃娃如何变了小我似的？竟然越来越大胆了！

卫昭斜眼瞥了一眼地上的老妇人，又偏了偏脑袋仿佛在回想，迟迟没有答复，孙姨娘肝火更加，恰是现在，妇人缩成一团膜拜道：“夫人，是奴本身跌在地上摔了的，没…..没有其他的事。”

卫昭一脚踩进屋中，顺手捡起桌上的那碗清粥，朝地上啪地一摔，震得几人顾不得打作一团，全惊诧瞧着卫昭，这个常日里大气都不敢出的女人要干甚么？

那老妇人道：“你敢！”忽的一起，将绿衣手臂一甩，向地上扔去，绿衣挣扎，却被另几个老妇人齐齐上来朝地上摔去。

说罢，那倒在地上的妇人满面是血地朝卫昭扑来，嘴里尖叫道：“你个狗娘养的！敢打老娘！”仿佛已经肝火攻心，来不及思考卫昭方才说的话。

卫昭冷铮铮盯着其他两个妇人，妇人咽了咽口水忙指着卫昭威胁道：“我要去奉告夫人！”

绿衣跑来蹲下给她穿鞋：“主子身材不好，何必起来？”

卫昭顺手捉起残破锦被上用来添暖的袍子披在肩上，笑了笑道：“我想吃肉。”

一群老妇人哈哈大笑起来，满是讽刺。

二人一口咬定没看清楚。

卫昭咳嗽一声，她现在是个空架子，只能讨巧了，瞅着空地，一把扯开绿衣，又是一盘砸在那妇人的脑袋上，砸得那妇人直瞪瞪朝后跌去。

绿衣端着托盘，不情不肯走在前面，卫昭跟在身后一言不发。

两个妇人立在那头瞪大了眼睛，就要出声，被那满脸血污之人瞪了一眼，又忙缩了归去。

两个立在一旁的妇人，吓得大声叫喊，大呼：“杀人了！”跌跌撞撞朝门外喊人去。

绿衣得了她的鼓励，只好再问道：“今儿有甚么肉食，盛些平淡的给大蜜斯。”

她一咬牙，恨恨道：“不准走！待我问完！”抬手指着两个干巴巴立在一旁的妇人：“你们不是说庭娘子要杀了周二家的么？给我说清楚！”

一个妇人抬脚出来讲道：“是……”话还未出口，被身边的妇人一扯手臂赶着声儿：“婢子们记得清楚，确切没看清楚！”

孙姨娘柳眉倒竖，先发怒起来，指着地上的老妇人叱问卫昭：“庭娘！这是如何回事？”

绿衣严峻看了卫昭一眼，卫昭只悄悄点头。

绿衣看卫昭朝外走，仓猝追过来，嘴里呼道：“主子还是别去，你忘了三年前…”说着又住嘴了，只手中捉着卫昭的衣角，不让她去。

围坐的四个妇人皆齐齐朝卫昭看来，还是阿谁妇人先开口，笑嘻嘻道：“庭娘来了？快来，我们这儿碗盘还没人洗。你这一病病太久了。”

卫昭一抿唇，还好绿衣出来了，她现在还找不到…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