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家如何教出你这么个不明是非的混账东西!”宋清愣是被这盗窃二字气得神采通红,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可让他如何安身。
“不过是几百两银钱,也值得你如许大喊小叫的,宋家的教养和涵养都让你丢洁净了。”宋母咬牙:“计算这么多何为,小肚鸡肠今后如安在东宫安身!”
“我也是为了宋家好,宋家虽家大业大,可这么无停止的亏空下去,迟早被蛀虫给蛀穿呀。”
就是这些行动给了宋家人一种错觉,感觉现在的宋棠雪一如既往的好拿捏,是人是鬼都能骑到她头上。
“我闹甚么,不是母亲说的,要问清楚吗?”宋棠雪无辜地回望,仿佛只是严格遵循宋母的教唆办事。
对宋家人也是恭恭敬敬,只要抬出为宋家好的由头,宋棠雪便不管帐较太多。
帐本堆砌在桌面上,扉页被风吹开,一串串触目惊心的数字,又多又混乱,几个伯伯对视一眼,皆撇过甚去。
宋清面色讪讪,盗汗顺着鬓角滑落。
瞧出她的遁藏,宋棠雪怎会如她愿,冷嗤一声:“母亲该查的不是掌事的人,而是几位叔叔伯伯哥哥们,我但愿母亲给我一个解释!”
宋棠雪轻嗤,将手里的厚厚一叠帐本全数往前一推。
与之目光相触的长辈皆错开了眼。
宋棠雪神采淡淡地说着。
“母亲倒是风雅,不若母亲将宋家的产业一并送给我,恰好我要入住东宫了,恰是缺钱办理的时候,母亲这么明事理,想来是不会回绝的吧?”宋棠雪字字紧逼,宿世的宋母就像铁公鸡一样,一毛不拔。
“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先让手底下的人查清楚。”宋母揉着眉心,吃下这个暗亏,妄图一锤定音。
“这还只是这个月,而这个月才过了一半,之前的账目要我渐渐念给母亲听吗?”
被点名的几人像是被踩到尾巴普通瞋目而视,宋迟跳脚道:“宋棠雪你甚么意义?你感觉我们暗扣你的财产?”
目睹宋母吃瘪,宋家二叔宋清很有些恶棍,无所谓隧道:“亏空了又如何,大师都是一家人,何必弄得这么赤头白脸的,白白让旁人笑话了去。”
宋棠雪的手指拨弄着帐本,哗啦啦作响:“几百两银子?”
宋母说不出一个字来,宋棠雪的目光又缓缓地扫过了几个叔叔伯伯和族中那群倚老卖老的族老们。
帐本太厚,哗啦啦倒下,有几本散落到了地上,海棠哈腰捡起来,宋棠雪的手指悄悄点着桌面,扣扣作响。
宋母眼皮子一跳,心头天然是明白如何回事,面上不显山不露水:“这……怎会如此,许是这些年运营不善,导致账面亏空吧。”
“二叔倒是深明大义,那为何本日着仓猝慌地来找我呢?”宋棠雪将记录他们一房的帐本往前推,葱白的指尖划过一道一道的记录。
说着宋母的言辞峻厉起来:“部下的人是如何管事的,都严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