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上说他何时来了么?”穆婉荨抬眼望着慕容媚灵,眼眸里毕竟也还是为他乱了些分寸。
偶尔想起冥靖毕竟也还是有些伤情。但是面对皇甫涛一向以来无微不至的体贴和疼惜,穆婉荨筑起的高高防擂,终究还是被皇甫涛统统的柔情所攻破。
三年前,带着绝望和不舍分开,三年后,却和皇甫涛成了世人眼中恋慕的一对璧人,穆婉荨不晓得当初的挑选究竟是错还是对,但是现下依偎在皇甫涛的怀里。她只是淡淡的勾着嘴角悄悄一笑,只怕是做错了她也想要就这么一错到底了吧。
“还好,虽是万里晴空,可幸得本日有缓缓轻风拂面,倒也不觉着热,倒是这么大的日头阶层诶何必出门相迎呢,这倒让荨儿有些歉疚了,还是从速进屋子里去吧。”
“往回划吧。”
“那你可得做好筹办了,怕是这辈子我都听不腻的。”
穆婉荨扬眉看着慕容媚灵一脸的慎重,倒是有了一些猜想,竟也还是想听她究竟是要讲些甚么“没干系,姐姐,你直说就好。”
一曲作罢,女子悄悄扬起手,嘴角上扬唇边暴露一对儿敬爱的酒涡。
慕容媚灵悄悄的捂住穆婉荨的手,多多极少也晓得一些穆婉荨畴前和当今皇上冥靖的过往,只是实在不明白皇上是如何晓得穆婉荨入住王府的,皇甫公子夙来与亘杨来往甚好,现在收到这折子,倒是让亘杨多少有些难堪,一面怕获咎了皇甫涛,一面却又不敢开罪皇上,见亘杨难堪,慕容媚灵也不得不揽下这苦差事找来了穆婉荨。
皇甫涛一声令下,薛轩赶紧往回划,转头却看到皇甫涛和穆婉荨仍旧一副你侬我侬,郎情妾意的甜美模样,不由扯着嘴角悄悄一笑,好歹他家主子是守得花开见月了然。
“荨儿的琴技仿佛又晋升了很多,惹得路人皆听得忘神了。”男人衣袂飘飘低眉望着女子和顺笑语,微微弯下了身子朝着女子的方向伸出了手。
“我也不晓得是那里泄漏了风声,王爷今早收到密函说是当今皇上晓得你来了杭州,入住了王府,硬生生要让王爷不管如何留住你,要与你见一面。”
划子之上,身着乌黑流纱裙的美好女子正坐在船头拨弄着身前的七弦琴,琴声婉转的歌颂在西湖之上,惹来了很多瞻仰。
薛轩在船尾划桨,揽月倒是坐在板案上靠着船篷慵懒的闭目养神,偶尔几缕轻风拂过,倒也是可贵的舒畅。
说是玩耍,也不过是亘杨和慕容媚灵来了手札,说是请她和皇甫涛来吃孩儿的周岁宴酒,穆婉荨本是说差人来送份贺礼便罢了,皇甫涛却说甚么也要和她亲身前来,是晓得这几年她一向呆在皇甫家属里不免怕闷坏了她,能出来一趟也是极好的。
“啾啾啾。”俄然从船舱里蹦出来个手掌大的红色圆球物体,不断地在穆婉荨脚下打着滚,嘴里还忿忿不平的一向叫唤着,仿佛是在吃着皇甫涛的醋。